“我本来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他去找姑娘寻开心关我何事?”说罢紫竹便面无波澜地又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宁湛与景奇来到风来水榭才发现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美妙之处,真是恨自己没有早些让景奇带自己来玩。
入眼处皆是莺莺燕燕,入耳声皆是烟柳迷醉,一阵阵的香气让宁湛不禁感叹,紫竹要是也肯对自己这样盛开花香怡人该多好。
景奇很显然是此地熟客,进来店中只说了句跟朋友一起来的,老鸨便麻利地为二人安排了一个雅间。
眼下娇兰姑娘正忙,景奇执意说等她不用其他姑娘作陪,二人也就正好有了说事的时间。
“我最近查到那些老王八蛋一直在邢大人手下贪污军饷,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些证据递到邢真手上,我若是直接给他,他肯定以为我一心想往上爬,只顾着制造内讧。”
“这可不好办吗?干嘛要我们给他,他会自己来拿的,大哥只管把账目的抄录份交给我就好,有人很喜欢我书房的书呢。”
说完宁湛端起酒杯猥琐地嘿嘿笑了一声,而景奇恰恰又跟他默契地猥琐笑了起来。
知音稀,断弦无人听,这或许是最大的悲哀了吧。
而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的人也算是他人最大的悲哀了吧比如那些此刻正安逸搂着小妾睡觉的老头们。
紫竹以往并没对宁湛产生什么特殊感觉过,可这次宁湛过了半夜还未归来,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竟然还都是那一夜。
这种又担心又生气的感觉紫竹还是第一次体会,实在心烦下,她干脆点上了灯坐在客厅中等起宁湛来。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宁湛才终于回来了,紫竹见他回来了又觉得自己等他好像很怪异,于是起身又想回屋。
“娇兰姑娘,我喝不下了,我得回家了。”听到这话已经起身的紫竹却再也忍不住了。
宁湛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时抬头一看紫竹正坐在桌边,摆摆手在椅子上坐定便说道:“给我倒杯水。”
紫竹听了这话一时更加气愤了起来,快跑几步便舀了一瓢下午的洗澡水泼在了宁湛脸上。
宁湛砸吧砸吧嘴道了句:“好茶!”
紫竹看宁湛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下又是气得跺起脚来:“下流胚!”
紫竹愤懑得刚转身要走,宁湛却一下把她揽在了怀里:“你是不是怕我喜欢上别的女人?”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快放开我!”紫竹嘴上叫嚣得凶狠,却只把身子挪了个舒适些的位置
“人生哪得几回醉?佳人相伴,不负我一直拼了命活下来。”
说完宁湛便抱起紫竹向卧房走去,而紫竹此时只觉得呼吸急促好似全身都没了力气,竟也就依偎着宁湛有力的肩膀,任他抱着自己也不再想去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