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童生上前行礼,朗声说道:“今日阿云侄儿天微亮就赶羊上山了,当时同行的是四堂妹家的阿福。我与鸿钧当时也正要到山上查看剑麻,因此一路随行。上山之后,阿云就让阿福帮着看羊,他自己则拿了锯子和斧子,在我家剑麻地边上砍樟树。我与鸿钧回来用午饭时,他好似砍倒了一棵,正坐在那和阿福休息啃饼子呢。”
太奶奶又问:“那他之间有没有离开过?”
崔唐生答:“有过,他去方便了两次,加起来半柱香都不到。”
太奶奶点头谢过崔童生,又问谢琴娘:“你觉得我二孙子是会分身呢,还是会法术呢,竟然从这东山上,连半柱香都用不上,就能跑到西南边祸害你闺女?”
到这,老道突然插话问太奶奶:“不知你家二孙子今日穿的什么衣裤?”
这回是阿奶回答:“一身黑灰色的旧粗棉布衣,衣服右肩膀和两个手肘都打了补丁,裤子臀部和膝盖处也打了补丁。”
崔童生也点头说:“真是这样,一丝不差。”
老道这才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当时看见的那男人背影,他穿的是一身土黄的麻布衣裳,还是半新的,没有补丁。”
这时,一只没有说话的陈奎突然开了口:“主子,可记得回来时,我们碰到了被驱赶到东山那边的黄家大儿子。当时他手里抓着一条女性腰绳,我还说上面有血迹和动物毛发。”
赵管家也说:“对,是那么个人,他是左颈好像受了伤,血把衣领都染红了。”
赵逸辰好像才想起是碰到过这么一个人,说:“他身上确实穿的土黄麻布衣裳。陈奎,你去将人带过来问问。”
陈奎领命去了,赵管家又从家里拿来两把椅子,让赵逸辰父子坐下。三叔也拿了椅子给太奶奶和阿爷阿奶坐下。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陈奎就将人押了来。
赵逸辰让谢家父子起来,然后他问不肯跪下的黄家大儿:“你今早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黄家大儿“哼”了一声,昂头道:“你管不着。”
陈奎一脚踢在黄家大儿的膝弯处,让他跪倒在地。才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不说,但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你见谢琴年轻貌美,遂起了色心,强来不得后痛下杀手。你怀里那跟女子腰绳就是证据,上边还沾着谢琴的血吧。”
黄家大儿本来就没那么机灵,性子又鲁莽,被陈奎那么一诈,当然就爆发啦。他喊道:“你们别血口喷人,是谢琴那小贱人主动勾引的我,让我帮他虐待她家的那只小狗。后来她自己却不认账,还当着我的面去勾引陆城,我才想对她用强的。不过她的死不关我的事,我都没怎么样她呢,她就把我咬了一口,之后有人来,我就跑了。那条腰绳是谢琴的没错,不过是她用来绑小狗的,绳子上的血也是狗的。”
说完,黄家大儿就把腰绳拿了出来,还把颈上的伤口也露了出来。大家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有些疑问。谢琴二婶就问:“你说谢琴勾引你,这我不相信。不过她为什么要虐待那条小狗,我倒是很想知道。要说那条狗可是她从京城一直抱到这来的,连睡觉都睡一起,她怎么下得去手咯。”
黄家大儿脱口就想说出真相,不过他还是带点脑子的,想到阿娘的交代,他忙说:“那是因为谢琴想勾引陆城呗,怕找不到借口接近人家,可不想到这一招咯。反正狗是她亲自绑的,还让我用石子砸它,用树枝捅它。我都有些下不去手,后来还是谢琴亲了我一口,我才下了狠手。我还配合他按时间放了小狗呢。”
听到这话,谢家父子和谢琴娘都跟到心惊。不过他们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之前赵逸辰警告过不许他们一家出声的,他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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