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越奴此时都已经去掉了镣铐,聚集到了那个叫做吉法师,或者织田信长的男人身边,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充满炙热的崇拜。
看守们对此心情都很复杂,有人暗暗愤怒,却不敢说出来。
因为敢说出来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们有些不明白元嘉为什么会纵容这个叫做织田信长的越奴。
另一些人,则对织田信长和那些越奴有些恐惧。
现在这些越奴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模样了,他们依然衣衫褴褛,依然瘦骨嶙峋,但是谁也不知道织田信长对他们做了什么。
总之在一次风暴过去之后,越奴们少去了一半,但剩下的人却变得好像一群恶鬼,看人的眼神都冷幽幽的让人恐惧。
而元嘉看织田信长和那些越奴的目光却充满笑意。
“吉法师,大岛已至,汝要的条件,吾都已经给汝了,汝暂时也没有让吾失望。
不过接下来,吾希望汝能实现汝之前所言,不要让吾失望!”
“当然,元家的支持,吾也不像放弃!”
织田信长满不在乎的喝着金樽中的酒液,目光却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海岸线。
眼前只是一座岛,不过这岛的面积很大,几乎比他家乡本州岛还要大。
而且这里的风貌真是和家乡很像啊。
信长不由得有些失神。
这种行为,让旁边元嘉的侍从微微皱眉,这个越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但是他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是元嘉的第三位侍从了。
第一位死于眼前这越奴之手,第二位却是在帮元嘉处死了几位看守之后,死于……“自杀”。
所以这第三位侍从就变得“聪明”了很多,哪怕内心依然很抵触这越奴的无礼,但是却聪明的选择了垂下眼眸,眼不见为净。
因为他知道元嘉根本不在乎这个越奴的失仪。
他依稀还记得,当初他也曾忍不住和元嘉提过,不要让越奴太过放肆,不要让自家人太心寒。
但元嘉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自家人有用还用得着吾一介女流奔波于海上吗?”
随即又笑着算是安抚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吾心里有数。
不过吉法师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虽然野心勃勃,但是男人不就应该野心勃勃吗?
与之相比,家里的那些男人简直连女人都不如。”
“而且他是有用的男人。
如果元家有一个信长这样的男人,她还需要承受这海上的奔波之苦吗?
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元家的男人不行,那就让吾借助这个男人的手,让元家再次崛起吧!”
元嘉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野心勃勃。
眼中闪烁着仿佛火焰一样的光华。
但是侍从却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感觉心中一片冰冷。
他内心有一句话,但是却没有说。
“有用是指什么?床上吗?”
一个大秦人,一个世家贵女,居然爬上了卑贱越奴的床,元家还能崛起吗?
怕是会被这个越奴吞噬到渣都不剩吧?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那个越奴却突然转头问元嘉,“这个岛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