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之辈懂什么战阵,这种时候居然还分兵!”
“这么说孤的那位七弟占上风?”
赵贺问道。
郑宏闻言表情却不由得有些古怪的道:“没有,双方如今有些僵持不下。”
“嗯?”
赵贺闻言不由皱眉,“不是说那南珞璎不懂战阵,已经犯了临阵分兵的大忌,为何阿当还没占上风?”
“这个……”
郑宏神色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说,‘我其实就是想贬低一下敌人,涨一涨自己人的威风。’
而且真要说起来,那位七殿下也未必就是这位世子殿下的自己人。
当即支吾道:“那南珞璎虽然不懂战阵,但她却占了地利的优势,总是利用沿街巷道分成无数小股,逼得七殿下不得跟着分兵。
若不然就会遭遇对方从各处钻出来的兵丁,如群狼一般的骚扰。
而且街巷狭窄,七殿下想要集中兵力,奈何也施展不开。
而南珞璎麾下,不知拿来的大量土人野兵,殿下也知道那些土人野兵不会战阵,却最会这种乱战,一个个的简直和猴子一样,异常灵活。
尤其是那些女土人战士简直比母豹子还要野!
所以,虽然七殿下这边打得很勇猛,但是却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战果,反而有些损失。
而且……”
赵贺闻言差点翻白眼……这就是你说的女流之辈,不懂战阵?
听他还支支吾吾的,不由有些微怒的道:“而且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别支支吾吾的。
阿当那混账,孤早就知道他无能了,不用替他遮掩。”
“喏。”
郑宏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道:“而且我们之前好像有点忽略张原了。”
“张原?”
赵贺闻言一愣,随即一惊道:“张原已经把城中豪强之家全都打下来了?”
“那倒没有,臣说的忽略是,咱们忽略了张原虽然无能,不得人心,手中也没有多少可战的兵卒。
但是他却有钱。
而且手中还有武库,里面存了大荒郡近十年的储备。
臣之前几次想要找张原寻取,可他却总是以非到战时不可轻动为由推诿。
如今那些兵甲弓矢,却全都便宜皇帝,南珞璎那女郎也完全不懂这些东西的珍贵,居然全部都给那些土人配备了。
现在那些原本只能用箩筐一样藤甲和石矛的土人,全部都是一色的半身甲加直缀,甚至还有全身甲和玄甲。
装备之整齐,连七殿下手下的兵卒也比不了!”
郑宏越说越怒,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因为在他看来那些都是他的,现在却都被那些土人穿了。
那些土人,一群野人而已,连列阵都不会,他们知道什么好?
郑宏越想越怒,竟忍不住破口大骂:“那南珞璎还说什么将门之后,家学渊源,就是个屁。
真是家学渊源,将门之后,如何不知道这些兵甲之珍贵,我大秦兵卒也未见得人人配备。
一般士卒能有布甲加一领短扎已经算是精良,我手下那些士卒多的连短扎都没有。
她倒好全给那些土人了。
土人懂什么,一群猴子而已!
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