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择日不如撞日,莺歌公主就今日入宫吧。”皇帝抿了一口酒,挥手让一旁的戚成英吩咐人去准备。
南魏使臣如愿回到位置上,正对着他的座位的正是此番大败南魏的楚王爷。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冷峻男子,不禁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男人,南魏并不会大败。
大晟崇文,武将甚少,闻名于世的也不过就两人,一个是李老将军,跟着大晟先帝亲征才闯出赫赫战功,可如今李老将军已经拜封承恩公,年逾五十,不宜上战场,李老将军手下也带着一些小将,可也没有亲身涉战的实际经验,不敢让他们带兵打头阵。
而这个楚王,据说是大晟先帝御驾亲征带回来的孤儿,本是泥腿子一般的低贱人物,竟被先帝当亲儿子教养,更是与现在的大晟皇帝有着手足之情。呸,我去你的手足亲情,皇家中人最看不上的便是这种廉价的情感寄托,听说他们还曾为了一个女人有过不和,这手足之情,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密不可分嘛。
来此之前,他已经与莺歌公主彻夜交谈过,女人不过如衣服,大晟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大晟皇帝最爱的还是那个叫玉清晗的女人。
来大晟之前,他便让莺歌公主努力按照搜来的情报,学习玉清晗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喜好与厌恶,也学的十成十。
十年,金银财宝换来南魏十年休养生息并不算亏,更何况还能塞一个女子进大晟皇帝的后宫,若是能搅的兄弟仇目,真真是意外之喜。公主若是还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这大晟的江山若干年后还姓不姓盛,都不甚可知了。
思及此,南魏使臣一扫阴郁,还多喝了两杯酒,眯着眼看着大殿内的金碧辉煌。十年,就算忍辱负重二十年,三十年乃至五十年又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次回到南魏,一定要更加注重武将选拔和兵马操练,至于这大晟的皇帝和楚王,就要拜托给那个女人了,呵,莺歌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呢。
“长宁满月在即,朕却无暇去参加她的洗三礼,这是朕送她的礼物,你带回去吧。”晟帝看着只埋头喝酒的楚王,示意戚成英道。
楚王知道长宁出生之日,也是清晗离世之时,心中骤然一痛,又猛的喝下一杯酒。“多谢陛下,陛下不必再唤臣的女儿封号了,臣的女儿有名字,叫慕晗,楚慕晗。”楚惊鸿扫了一眼一旁太监拿来的托盘,精致的小盒刻着凤凰衔珠,只一眼便觉得小盒之贵重,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存放的盒子,里面不知为何物。
晟帝突然听到楚惊鸿说出女儿的名字,深知其中的含义,心中一阵苦笑,这是在怨朕嘛,楚慕晗楚慕晗,这是要告诉天下人你楚惊鸿爱慕玉清晗吗?
晟帝眯着眼看着下手那个沉迷酒醉的玄衣男子,罢了,楚慕晗就楚慕晗吧,最终得到她的人是朕,不是你楚惊鸿,就算再爱慕又如何,晗儿还是葬在了帝陵,是与朕生同衾死同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