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处理完公务,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了,到底是到了冬日,日头下的快,晟帝问了一旁的戚成英道,“几时了?”
“回陛下,已经戊时了。”戚成英给晟帝倒了一杯清心茶。
晟帝端过茶汤,撇去茶沫,轻抿一口,一股暖意自喉中流入心底,到底是伺候多年的人,晟帝满意地舒展了眉毛。
戚成英察言观色,适时开口道,“陛下,珠妃娘娘说做了陛下最爱吃的膳食,陛下可要去朝华宫用膳?”朝华宫的宫人已经来催了三回,戚成英都推拒了。
戚成英深知陛下处理公务不喜人打扰,除了从前那位曦妃娘娘能例外。这珠妃东施效颦,也不知能得宠到几时,作为太监总管,最重要的还是得圣心。
“那就去朝华宫吧。”晟帝起身往外走去。
朝华宫内
“娘娘,已经这么晚了,陛下想必是不会来了,娘娘还是先用一些吧。”青梅心疼地看着魏莺歌。
魏莺歌,也就是珠妃娘娘坐在桌旁,玉手攥紧了衣摆,指尖泛青。自入宫以来,除了那一日皇帝碰了她之外,往后只是偶尔来她这里用一次晚膳便离开,如今,竟是连晚膳都不稀罕与她共用了吗。
想到那天早晨刚一醒来,皇后宫中便送来了一碗避子汤,珠妃觉得耻辱更甚。什么痴情,什么得宠,都是假的,明明自己已经那么像了,明明那么女人不如自己漂亮,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做她的替身,我要仰仗一个死掉的女人来得宠,不,我魏莺歌要做的事,要得的宠,没人能阻止我!
珠妃起身让青梅带着一众宫女收拾好桌子都下去,独身去了寝店。她打开妆奁的最后一层,取出一个普通的小罐子,打开,里面铺着厚厚的乳白色的膏状物,珠妃用指尖微微一挑,那膏便藏匿于珠妃的指缝处。
魏莺歌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只见那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微微勾起唇角,足以迷惑三生,这么美的女子,那个男人不爱呢?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魏莺歌忙将小罐子收回妆奁中,起身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