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晚上到公司接您回家。现在我先去陆家探探口风。”林琛开着那辆豪华跑车疾驶而过。
白宛男的秘书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向她汇报公司几个大项目的最新进展。“这些资料直接放到我办公室就行,你不需要和我讲这么多没有意义的话,浪费时间。现在你去叫吴总监来。”
“是。”秘书如获大赦,深深吐了口气赶紧溜走。
吴今非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他调侃道:“你们白总是会吃人吗?”
小秘书强颜欢笑道:“怎么会?白总年少老成精明能干,是我们的榜样,公司的人都很尊重她。”
“既然是榜样,你们都挺怎么还会怕她?。”吴今非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不逗你了。其实你不用怕她的,你自己没有做错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怕什么呢?白总就算再严苛也不会平白无故挤兑人的。”
那个秘书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白总一直绷着脸,我们做下属的自然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她不满意啊。”
吴今非想再安慰她几句,“其实你们白总…”
“谢谢您,吴总监!您人真好!”那小秘书脸颊微红低着头羞答答的跑开了。
吴今非轻轻敲响白宛男的门,“白总我进了。”
白宛男脸上有几分愠色,不耐烦地说了句:“怎么这么慢?”
“不是秘书叫得不及时,我只是不想来得那么快而已!”吴今非摆了个无所谓的姿势,“我说白总啊,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板着一张臭脸能舒服吗?”
“我没有。”白宛男也不想每天装成一副傲慢挑剔的人啊,只是人在其位苦衷太多,更何况她太年轻,要这样怎么震慑下属?她直接将两份企划书丢到他面前,“看看吧,顺便提点意见。”
“我是财务总监,不是公司的决策人,这恐怕不合适吧?”吴今非还刻意将企划书往外推了推。
“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刻意掩饰了,我知道你对这两座玉矿的兴趣不比我少,现在有插一脚的机会你又何必推三阻四呢?”
“一点生活情致都没有!”吴今非咂咂嘴,“你之前活得多无聊啊,才十八就像一个迂腐的老头一样,啧啧啧太无趣。”
白宛男没有理会他的吐槽,接着说道:“这两份企划书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唯独价格我不满意。今非以你的水平再往下压三个点不是问题吧?”
“呵,您不愧是发号施令的大总裁啊!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价格是经过公司层层调研分析得到,你想压就能压下去吗?人家会卖你吗?”吴今非将企划书丢在一旁,盯着白宛男看,“所以是你有办法让卖家非你不卖?”
“没有,这是商场,凡事有其自然规律,不能乱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把G国那一套用到这里来,A国市场纷繁复杂这趟浑水并不好趟。”
“那压不了,无能为力。”吴今非就是打算撂挑子不干活。
白宛男似乎并不在意吴今非的话,转而问道:“那个酒庄你还喜欢吗?”
“你要干嘛?”吴今非的眼神中充满危机感,生怕有人会打他那个宝贝酒庄的主意。
“那里藏得酒很不错,但是酒具有些旧该换了。我前几天正好在G国定制了一批新的酒具本想给你换上,但看你的样子或许不用吧。”
“不,不,不。”吴今非乐呵呵的将企划书夹在腋下,“宛男啊,你这批酒具来得正好,用得上用得上。不久三个点嘛,没有问题!给我两天时间到时候交给你一份完美的企划案。”
“可以,那辛苦你了。”白宛男浅笑,随后递给他一个地址“可以随时去取你的宝贝。”
林琛扮成陆家保镖混进陆家大院。正如外界传闻,陆家老家主突发大病没几天命活,现在神志不清没法主持大局。他之前并未立下接班人选,如今几个相对有势力的人都想做大争得面红耳赤,陆家上下人心涣散。
现今各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下一步。好在陆家有几个明事理的老辈,将他们召在一起商榷新家主事宜。“你们这群年轻人啊,只知道挣眼前那点利益,要是被外界知道陆家大乱,到时候损失的可不是一个家主位。陆老爷生了五个儿子,老三福薄人没得早就留下这么一个文弱的孩子,你们这群做叔伯的怎么好意思对着这孩子动刀舞棍的!”
这是林琛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应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本应该是一个看起来斯文干净少年郎,但却独独顶着个大光头多了几分不羁的痞气。
“我没事,叔叔伯伯们开心就好。我爸死得早从小我就无依无靠,都仰仗着叔伯的照顾,我这才能活到现在。”陆瑭的手指紧紧地扣紧泥土里,他恨陆家人,恨他父亲的胆小懦弱,恨他爷爷的冷漠无情,更恨周围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但是他必须忍,忍到自己足够强大,再奋起反抗将他们所有人都踩到脚下。
陆瑭是伴着嘲笑声长大的,他从小就被人叫做野孩子,就因为陆老门主不喜欢陆瑭的母亲,陆瑭父亲没胆子和他父亲对抗,所以陆瑭的母亲到死都没有光明正大的嫁给他父亲。
陆瑭知道此时是他的机会,他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只要他成功坐上家主位,那些欺负他的人就再也不敢动了。可他没有力量去对抗,就算是自己有天赐的才能,但他没有足够强的资金支持,更没有强大的合作伙伴的帮助,这样一条路寸步难行。
林琛在外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尤为注意那个受人欺负的年轻人。陆瑭的那份隐忍他看得懂,那份不屈他更能理解。现在的白宛男,像极了这个年轻人的样子。
“好了!”上座的老人用力拍了拍桌子,“你们既然都不肯让步,那就按照陆家以前的规矩公平角逐,想做家主的就签下生死契,半月后擂台决胜负,胜者就是陆家下一任家主。”
说到打擂,那几个老辈有些犹豫,毕竟上了擂台就不能后悔,幸运的话能留下一条命,这要是遇到一个强健的对手断胳膊断腿也算是幸运了。
陆瑭站起身来,没有一丝犹豫之色在生死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叔叔伯伯,我们在擂台上一决高下啊。”
“好小子,真是不怕死啊!”林琛目光跟随着他一起出了陆家大门。
陆瑭快步在前边走着,林琛一个晃神就找不见人了。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碰到他的脖颈,陆瑭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冷冰冰地说道:“你今天潜进陆家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吗?如今还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我,是嫌命太长吗?”
“不错啊小伙子,都能发现我潜进陆家了。”林琛举起双手缓慢地转过身去。
“我这人脑袋上长了眼睛,但凡有人偷偷看我,我都会知道。”陆瑭歪着头用目光打量对面这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