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试问之前的东辽可是像条丧家犬似的被他们戏弄,随意抢夺。现在哪里能接受自己被反攻的憋屈!
“这个裴鸢还是有点东西的。”西戎首领阿史那沙毕若有所思道。他们之前袭击通州的时候,无论对方准备得多么完备,他们总有所收获的。
可自从裴鸢来了之后,别说收货了,他们没有完全交代在他手上就不错了。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带一批人去试探一下,这裴鸢是什么意思。”之前裴鸢可是说了,只要他们退二十里地,就不会来犯的!
“首领,让我去吧!”说话的人是首领的大儿子阿史那完毕。
“好,你带两千人去试探一番。”
阿史那完毕带着两千人出发,和正在原地的休息的裴鸢等人碰了个面。裴鸢等人立马上马整装待发,警惕地看向阿史那完毕。
“裴鸢,你们东辽人就这么言而无信的吗!说好后退二十里地互不侵犯的呢!”
裴鸢看向阿史那完毕,西戎人向来粗鲁蛮横,直来直去。裴鸢打了个手势,三千兵马掉头就跑。
阿史那完毕蒙了一下,旋即驾马追了上去。
偌大的草原,马匹狂奔,马蹄踏雪,泥水飞溅。东辽的马儿不如西戎的健硕能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东辽骑兵就被西戎人给追上了。
西戎人将他们两边包抄,呼和声震天。像是在戏弄被围猎住的猫儿似的,恶趣味十足。
裴鸢吹了一声口哨,两边靠近西戎人的骑兵纷纷亮出袖箭,对着西戎人的马屁|股射了过去。
刹那间,草原上马匹的嘶吼声和西戎人的尖叫声将草原的宁静撕裂。
阿史那完毕勃然大怒,带着剩下的一千多人对裴鸢紧追不舍。
“东辽将军,你们言而无信!你们会被草原之神诅咒,死后被万马踏尸!”
阿史那完毕骂得脸红脖子粗,奈何裴鸢可听不懂西戎话,指挥着骑兵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前进。
等到阿史那完毕带着人狂奔至通州城门下的时候,裴鸢的骑兵在城墙下像入锅的水珠似的四散开来,很快就消失不见。
阿史那完毕大骂着,忽然看见通州城墙上弓箭手林立,通州的城门也哗然打开,列队整齐的士兵如水一般涌了出来。
阿史那完毕蒙了一瞬,看见原通州总兵骑着马从后面上前。
他上来用西戎话质问道:“阿史那完毕,说好退兵二十里,互不侵犯的呢!你们西戎出尔反尔,也不怕草原之神降罪!”
阿史那完毕呸了一声,“放屁!分明是你们的人来骚扰我们!我带人来问个明白,结果他们一见我们就跑!现在他们进城去了,不信你将人叫出来问问!”
总兵林天也呸道:“胡说八道!我们的人守在城墙上,没看到什么人!我们也没有出兵!”
“不是你们出兵那是谁出的兵!你们少装蒜了!”
“那你说说,骚扰你们的人可是穿着我们东辽的士兵服,拿着我们的武器?”林天吼得阿史那完毕脑子更懵了,确实,那群骑兵穿着私服,一点正规军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