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哪里是一场就能看完的?”柳颜欢笑道,“戏折子都是分好几幕来的。”
柳颜欢指了指那边的亭子,“坐会儿吧。”
裴笺听话跟了过去,屁股才坐下,裴鸢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二、二哥。”裴笺有点惊讶。
虽说之前有点怕裴鸢,可自从对方给了自己两千两的零花钱之后,这种害怕就消失了。
“虽然已经春天了,还是要多穿点。”
裴笺侧过脸看向裴鸢,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柳颜欢说的。
可是,对嫂子说的话,不就显得很奇怪吗?
所以,这关心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裴笺凝眉。
“二爷,在场的人里,就数您穿的最少。”
裴笺的目光又落到柳颜欢身上,嫂嫂和二哥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习武,自然不能与我比。”
裴鸢的目光与柳颜欢交织在一起,那眼神有种想要看透她内心的架势。
柳颜欢偏了下脸,与裴鸢错开视线。
“听见没,笺儿,明日多穿点。”
裴笺莫名其妙的,好像是关心她的话,怎么听起来又不像是对她说的。
“嗯,笺儿知道了。”除了应了,她也不知道二哥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是因为什么。
“嫂嫂也是。”
“不用了,我现在每日跟着红绸打打太极,身子好得很。”
裴鸢没想到柳颜欢竟然会在练太极,她四肢纤细,没有多余的赘肉,但手上确实有点力气。
太极能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所以柳颜欢能推开自己,都是运用了“巧劲”。
这真是令裴鸢意想不到。
三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会儿,裴笺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只看见裴焕被洛氏叫了过去。
“唉......”柳颜欢叹了口气。
“嫂嫂是在为裴焕叹气?”
“在为夕阳叹气。”柳颜欢看着天色道,“感觉是场挺热闹的戏,只是没办法亲眼看见了。”
裴笺沉思,怎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嫂子和二哥了?
而迎春院内,裴焕难以置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您让我顶了大哥的罪?”裴焕嘴唇颤抖,浑身都气得发抖。
“你大哥这十来年的苦读不容易,要是让他再等三年,他的体力精力都跟不上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小,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你这次中不了。既然中不了,为什么不帮你大哥这次忙?”
裴焕看着洛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母亲,像是恶魔。
“这是顶罪!您让我的同窗们日后怎么看我!”
“名声能有你大哥的仕途重要吗!”
裴焕看着眼前疯癫的女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