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打闹闹至今,也翻脸过很多次,可总是割舍不掉对方。她了解裴清云,她是不可能出家做姑子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裴清云不得不剃度出家。如今裴清云的下场,不免让她觉得唇亡齿寒。
香菱哭哭啼啼将裴清云的事情说了,她的好姐妹香珠因为在这件事里,没有做到督责珠主子的职责,已经被老太太杖毙。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纷纷骇然。
“何子涵这个贱人!是她害我姐姐!”裴顺喜面色惨白,狰狞的模样犹如索命的女鬼。“我一定要让这个贱人好看!”
“如今何小姐已经回了兰州老家,只怕不会再回京了。”香菱抹着眼泪道。
“那又如何!我要她的命!”
丫鬟香菱愣愣地看着表情狰狞的裴顺喜,眼泪还挂在脸上。裴清云在的时候,她们这些丫鬟私下里也议论,只觉得裴顺喜是裴清云的影子。
裴清云说什么,裴顺喜就应什么。家里得了好的,也是紧着裴清云先用。明明是双胞胎,可她更沉默一些,不会像裴清云那样抢眼。
可香菱觉得裴顺喜更难伺候。比起裴清云不顺心打骂丫鬟,裴清云磋磨人的本事才算阴狠。
什么冬日里让人用热水洗衣服,烫的人满手泡,美名其曰怕冻着人;夏日里“怕人晒”让人站在树荫草丛下,被蚊虫咬一身包。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外人却不知道。
“小姐,我给您准备好了热水,您快来沐浴吧。”
裴顺喜浸在热水中,“你说裴笺现在记在我母亲名下?”
“是的,现在是府上的二小姐了。而且她和忠义伯府的嫡次子订了婚,不日要完婚。”
“啪!”的一声,裴顺喜拍打在水面上,惊起一层水花。“你说她和谁定了婚?”
“忠义伯府的二公子。”香菱嗫嚅道。
“哈!”裴顺喜冷嘲一声,“我想起来了,这何子涵,是她带着和我们姐妹俩亲近的。裴笺这个贱蹄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我姐姐的婚事,陷害我姐姐!”
就是她再嫉妒裴清云的婚事,也没有对裴清云动过手。
“何子涵那个贱人不在,我要让裴笺这个贱人好瞧!”
洗漱完,裴顺喜让香菱给她打扮打扮。可惜这段时间在祠堂里瘦了太多,她有些脱相,哪怕画了最好看的妆面,配了最好看的首饰,依旧没有之前的俏丽。
“裴笺这个贱人现在在哪!”
“大少夫人给二小姐开了个单独的小院子,在秋茶院不远的霜降院。”
裴顺喜冷笑一声,“她是觉得自己扒上了大嫂,就能平安无事了吗!”
裴顺喜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往霜降院而去。
“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大小姐出了祠堂不久,就去霜降院找二小姐麻烦了。”罗嬷嬷一脸兴奋道,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之前担忧家宅不宁的模样,恨不得能快点去看热闹。
“带了几个人?”柳颜欢淡淡地问道。
“带了两个小丫鬟,三个粗使的婆子。”
柳颜欢看着罗嬷嬷,笑道:“嬷嬷是想去凑热闹吗?你若想去,我也不拦你。只是一点你要记得,笺儿现在可是咱们府里的二小姐,她身上有着和忠义伯府的婚事,说什么也不能伤到了。”
罗嬷嬷立马会意,“哎!我这就去看着点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