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浪七这才大笑道,“大人果然不愧为陛下心腹,深知陛下之意。”
随后击掌道“恕浪某大胆,我敢断定,今日便是太师继续相逼,最后陛下也绝不可能在娘娘一事上有任何让步,大人,您觉得呢?”
费仲点头不语。
“所以要真正成为陛下的心腹,就必须要先成为娘娘的心腹,而这一点,尤浑就做的比大人要好,虽然大人在陛下面前高于尤浑,可在娘娘面前,尤浑却要比大人更受信任,若非今日娘娘不在,尤大人恐怕也不至于落的如此下场。”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救尤浑?”费仲疑惑道。
“非也非也。”浪七摇了摇头,“尤浑冲犯闻仲,入了大狱,早已是昨日黄花,大人若此时去帮他,岂非沾了一身腥,这对大人可没有半点好处。”
“那你的意思是……”费仲问道。
浪七神秘一笑,“大人,娘娘受陛下宠爱,自受了皇后,宫内自是无忧,可宫外风云却是无法全权掌握,要想永远独宠于陛下,宫内宫外都必须要有自己人,而尤浑失势却给娘娘对于宫外的形势把握带来了空缺,而这也正是大人的机会,您若借此顶替尤浑,岂非成了娘娘的心腹,这可比只做陛下的宠臣要更加可靠的多。”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费仲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对着浪七连声称赞。
然后却眉头一皱,态度虚心问道“可要如何才能取得娘娘的信任,取代尤浑。”
浪七把身体往后一倾,不答反问道“请问大人,娘娘最忌惮何人?”
费仲想了一下,忽然道“自然是闻仲太师。”
浪七点了点头,这位敢直谏要废了妲已的大商擎天柱,就连帝辛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妲已自然是怕他。
“若你能让闻仲和娘娘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是否能得到娘娘信任。”
费仲当即道“那是自然,岂止是能得到娘娘的信任,也能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
可转念一想,“今日闻仲态度坚决,连陛下的颜面都不给,差点连我都给下了大狱,虽说如今闻仲对我态度略好,可也只是不憎恨而已,那有资格去劝他,岂非上门自寻死路。”
“嘿嘿嘿……”浪七神秘一笑,“闻仲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可大人别忘了,有一个人的面子今天他还是给了的,大人,难道你忘了西歧使者姜子牙?”
“哦!他?”费仲这才想起今天这么一个细节来。
“不错!”浪七果断道“姜子牙和我同来朝歌,表面身份是西歧使者,但其实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那就是阐教元始天尊之徒,而闻仲能下山辅助帝辛,其主要一个原因是截教之徒,两教之争日益浓烈,对闻仲来说,姜子牙的态度十分重要,事关天下大势。”
“可惜在朝堂之上,姜子牙因教派之别,果断的拒绝了闻仲,这即失了闻仲的面子,也在闻仲的意料之中,也因此他才搁置了三策,可见闻仲对于此事的重视程度尤高于三策。”
“大人试想,若姜子牙肯服软太师,又肯为娘娘说项,那闻仲定然会对娘娘有所改观,毕竟民间所传种种,太师却并未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费仲似乎有些明白浪七的意思,但还是疑惑道“可若要闻仲相信姜子牙的话,势必要姜子牙入仕朝歌,今朝堂上他已断然拒绝,又如何肯答应,再则,就算入仕,他又为何会替娘娘说项,要知道娘娘在民间的名声颇有些狼藉。”
浪七这才笑道“在下既然提出此策,应策之道自然在我身上,大人别忘了,我可是和姜子牙一同来的朝歌,一路上我们已成莫逆之交,再加上我俩一起受的姬昌所托,天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姜子牙,也没人比我更适合当这个说客。”
说完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有信心能劝说姜子牙入商,自然也有信心能劝说他为娘娘说项。”
费促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站了起来,“此事若成,贞人便是费某的同胞兄弟。”
浪七连忙起身,“不敢不敢,在下那敢高攀大人,只求为大人鞍前马后,得一安身之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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