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朝会索然无味,杨泰从皇宫出来,恰巧遇到钱烈。
杨泰朝着钱烈竖起一个中指,龇牙一笑。
钱烈不知道这个手势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不会是什么好寓意。
钱烈冷哼一声,“乡野村夫,粗鄙不堪!”
骂了一句难听的话后,钱烈就欲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杨泰回敬一句:“无耻老儿,叼毛不剩!”
钱烈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踩空,回头怒视杨泰一眼,甩袖坐上了马车。
今天上朝也不能说全无收获,最起码让杨泰知道了,如今谁对自己抱有敌意。
只是此事先暂时放在一边,因为明日就是万博安七十一岁的寿宴了。
宋初雪觉得如今杨家和万家都要成为一家人了,只带着一篇文章过去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宋初雪有心想要多准备一些贺礼,省得别人说长宁县伯府抠门。
不过被杨泰劝住了。
万博安已经七十一岁了,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可以说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
对于给万博安送礼来说,不一定要多,也不一定要贵重,而是要有心意,要能别出心裁。
因此杨泰那篇用行书书写而成的陋室铭是最合适的礼物之选。
宋初雪见杨泰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
如今已经快要进入九月份了,天气也不再那么炎热了。
杨泰穿戴整齐,带着宋初雪坐上马车,前往了万家。
站在万家的大门前,杨泰想起了去岁刚来长安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远不如现在风光,但是如今的自己也失去了很多自由。
正如宋远山说得那般,一入朝堂深似海!
杨泰很感激宋远山当初几次为自己和皇上周旋,不然就自己那时候的道行和跟脚,进入朝堂或许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就被大浪淘沙,淘汰了吧!
自己来到武朝也差不多两年的光景了,杨泰突然有一种想家的冲动。
这个家不是现在的长宁县伯府,而是前世自己那个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会不会想起自己这个失踪的儿子。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会以泪洗面吗?
杨泰不希望他们这样,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生活,希望他们能够忘记自己,只是这可能吗?
“泰哥,你想什么呢?”宋初雪感觉身边的杨泰很不一样,一种难以掩盖的悲伤之情,油然而生。
杨泰心中苦叹一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宋初雪说道:“没事,咱们进去吧!”
宋初雪拉住杨泰的手说道:“要是有事,记得和我说。”
杨泰轻笑一声,“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突然想到去年咱们来长安的场景,走吧,快进去吧,别在这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