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泰心情很郁闷,自己都睡着了,上哪知道你说得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斥责道:“臭小子,皇上问你没钱修水利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主意?没主意就直接说,不丢人。”
宋远山斥责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一般,杨泰感激地望了眼宋远山。
赵勋瞪了一眼宋远山,倒是没有追究宋远山的责任。
“回皇上,臣心中有一个办法,这件事究其根源就是国库没钱可用了,因此只要解决了钱的问题,那么工部所面临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了。”
杨泰说完,户部左侍郎高云海笑道:“杨县伯说得轻巧,你知道国库现在银钱的缺口有多少吗?”
“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杨泰询问道。
“本官户部左侍郎高云海。”高云海回答道。
“高侍郎你好,不知道国库现在银钱缺口有多少?”杨泰问道。
赵勋看着杨泰脸上的表情,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想出了对策,因此就这么看着杨泰和高云海对话。
“单就工部想要推广那高转筒车,兴修水利工程的钱,约莫最低要三十万两之巨,杨县伯觉得该如何解决?”高云海瞥了一眼杨泰,对于这位新晋的杨县伯,很是不屑。
一个武夫出身,还想插手户部的事情,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杨泰也听出了高云海语气中的揶揄。
杨泰很郁闷,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高云海啊,并且还是帮着户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怎么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既然你语气不好,那杨泰自然要以牙还牙了,侍郎也不过是一个正四品的官职,单论品阶高低,杨泰这个县伯也不惧他。
“高侍郎说笑了,我又不是户部的官员,我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杨泰笑道。
高云海眼睛微眯,心中冷哼一声,这位杨县伯嘴巴倒是不饶人啊!
“武朝推行的租庸调制度规定按照人丁田产多少定额纳税,这是国库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无固定田产的商贾所在县,按照其收入的三十赋一征税……”
杨泰没有说解决的办法,倒是提到了武朝的赋税制度。
高云海闻言轻笑一声:“杨县伯知道的还不少啊!”
杨泰瞥了眼高云海,笑道:“高侍郎也不要挖苦我,身为武朝人,这个大家都知道,我之所以说起这个赋税制度,是觉得里面有一点不妥之处……”
杨泰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等高云海反驳,就有御史站了出来,指责杨泰信口雌黄,满嘴胡话,这项制度乃是高祖皇帝决议通过的,杨泰现在竟然对此提出了质疑?
杨泰看到那位御史唾沫横飞,指着杨泰说了一大通,最后向赵勋谏言道:“臣请皇上降罪于杨县伯,他……”
杨泰看不下去了,打断道:“那个我打断下,这位御史你谁啊?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就要皇上惩罚我?”
“哼!老夫黄烈,你一个黄口小儿,何德何能敢质疑先帝的决议?”黄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