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屠家中原有十亩良田,但是经过这几年也只剩下了3亩,除去上交朝廷的赋税,剩下的也只是刚刚够吃。院子还算是比较大,后院的院子更是因着大家都不想和他家挨着后,更比原来扩大了不少。
锅里的鸡还没有炖好,徐慧做了一点儿黑面饼饼配了一些野菜,和刑屠草草的吃了一顿午饭。真的是没办法,刑屠家里没有种菜,平日里只靠着徐慧采的一些野菜和刑屠打回的野物过日子,可这不能长久啊,野物要换钱,野菜也被采的没有多少了,整整一个村的都在山下采,徐慧想上山采刑屠不准,那山里可是有吃人的大虫的。
徐慧休息了半个时辰,扛起锄头就到了后院看着满地的杂草,暗暗想要从哪里入手。
“咋啦?”刑屠看见徐慧站在后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把后院和前院都一起整整,我想种些菜,也像养些鸡。”徐慧看了看刑屠。
“嗯,是该种种,我来吧。”说罢,刑屠就准备接过徐慧的锄头。
徐慧躲了一下,“不用,我来。你你平日里忙活地里和上山就已经够累了,大中午的你去歇歇,我能干的了。”
刑屠浅笑了一下,他看着徐慧有些泛红的脸颊,转身回到厨房门口,从墙上取下一顶遮阳的草帽后,戴在徐慧的头上,“那好,我休息会儿后去买种子,你要种些啥?”
“嗯我想要种白菜,黄瓜,葱,和萝卜,其它的你看着买些,我现在也想不到。”
“好。”
徐慧整了整帽子,心里有些雀跃,她慢慢的融入这个家了,他也接受了她,这感觉真好。
刑屠回屋后躺着床上,头枕在胳膊上,眼睛盯着屋顶,嘴角微微地向上翘着,心情很是不错。
徐慧把杂草都连根拔起,扔向了一边,她举着锄头把土都松了松。这土还是比较好锄的,她想着,往常她嫂子让她到地里干活,那土硬邦邦的真真的难锄,一整天下来手都能磨起血泡。
她不知道干了多长时间,等她准备回屋喝些水了时候,发现桌子上晾着一碗水,而刑屠早已经不在家了,看样子是去买菜种子了。她喝了一口水,眉眼透出淡淡的喜色,水里带一点微微的甜,像是放了一点点的糖。糖在什么时候都称得上是不便宜的,一般也只有逢年过节时孩子才能吃上一颗麦芽糖,更别提这平日里放在水里的糖了,那也是只有以前她帮厨时见过主子家的小姐喝甜水。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回到后院去把土里的石头翻出来扔到一旁。
天已经暗下来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徐慧站在院门外向远处张望,现在的村民很少会路过刑屠家,大家基本上都是能绕就绕开,这天色已晚大家都不想绕路了,没成想这平日里不开门的徐慧此刻正站在院外,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偷偷大量这她。徐慧对这些完全不在意,她已经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在意这些人打量的眼光,她只是有些无奈。
突然,她远远的看见好像有个人正往这边来,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刑屠。
远远的看见家门口有个人,渐渐昏暗的光线让刑屠看不清楚,越走越近,他看见他的小媳妇孤零零的站在家门口,周围有些路过的村民都有些暗暗的打量她,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
他快步走了回去,徐慧从他肩上拿过布袋,不重但都是一包包油纸包裹着的菜籽,迎着他回了院子,刑屠转身将院门关好,隔绝了周围的一切,这是属于他和她的小天地。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徐慧打开布袋将油纸包都拿了出来,数了数有八九个呢,“~咋这么多小包?”
“镇里的种子全,去了一趟。”
“你去洗洗,我端饭去。”徐慧递给刑屠洗脸巾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