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温柔，仿若盛着万千星河，率先开口道：“师姐，我并没有伤及无辜，所杀之人皆犯有杀孽，本性纯善之人，我并未伤其性命。”

沈听白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她的脑海中不停闪过在虚空中看到的一幕又一幕，里面的残忍和血腥，让她感到胆寒。

如若赵昀决不论善恶，大开杀戒，那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如何面对赵昀决。

也不知道赵昀决是否还是曾经那个善良的他。

听到了赵昀决的解释，沈听白瞬间释怀了。

成王败寇，修真界本就残酷无情，强者为尊，既然敢来挑衅赵昀决，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沈听白展颜露出了一个：“我知道了，师弟，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赵昀决依言，拿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无疆这时从赵昀决的识海飘了出来。

它的身上还围绕着赵昀决的紫金色结界，模样甚是萎靡不振，虚弱地扇动着翅膀，缓缓靠近沈听白。

这模样一看就不对劲，沈听白瞬间皱起眉头：“无疆这是怎么了？”

赵昀决低垂下头，声音有些沉闷，他道了一句：“对不起。”

“无疆体内的灵气太过庞大，如若不及时发泄出来，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沈听白：“？？？”

什么玩意，爆体而亡？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无疆，神色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那么现在怎么办？”

赵昀决转头盯着无疆，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攻击我。”

这一下，不仅沈听白愣住了，无疆也愣住了。

两双眸子齐刷刷地看向赵昀决，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又或者是赵昀决说错了话。

攻击他？

除非是活腻了，不然不会想不开去攻击赵昀决。

而且无疆现在已经是瓶颈，它的一击堪比黑渊和临渊的重重一击。

对于现在的赵昀决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然而，赵昀决却很是认真，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平静地解释道：“攻击是消耗灵力的主要方法，一切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终结，没关系。”

沈听白沉默了。

无疆也停在了石壁上，没有再扇动翅膀。

整个空间极其安静，气氛有些凝固，这是一个两方都受损的办法。

无疆若是攻击赵昀决，赵昀决定然会受伤，或许会有更好的法子……

沈听白眉头紧蹙，大脑飞速运转。

到底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就在这时，识海中的系统突然开口了，他有些迟疑道：“宿主，你可还记得，过话？”

沈听白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瞬间眼睛一亮：“对啊！”

之前她和天道谈条件，想要复活九绪和沈顺之。

但是天道只答应了她复活沈顺之。

说的是九绪另有他法……

这不就是他法了吗？

她将她的计划告诉了赵昀决，赵昀决有些意外，但很快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