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坚定后,去山上挖了很多野菜,把剩下的三个铜板换了三个大饼,天一亮,他背着包裹悄无声息的出了村子。
他所在的村子名为“帽儿村”,是城镇中偏北部的偏僻小村,而“落虎城”,陈昕在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
那时,他们爷孙两,就在村子附近的小城赶集,爷爷总会怀念的看着南方,对儿时的陈昕说道:“阿昕,从这一直往南走,路过三个城,七个镇,有个叫落虎城的地方,那里有好多……。”
陈昕一脸疑惑的看着爷爷,只是从那之后,每当说到落虎城,任凭陈昕怎么询问,爷爷再也不开口多说一句,此事,便不了了之。
而现在,陈昕站在了儿时他与爷爷来得地方,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他抓紧了胸前的包裹,脚步坚定的向南方而去。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个月,身上的所有野菜干粮早在十天前,就吃完了。路过大山,他就挖些野菜,路过小溪,他就抓条小鱼。
直到没有了大山,也没有了溪水,这三个月中,越往南走,所过之处越是繁华,陈昕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早已破烂成布条,只能遮挡身体,不能防寒保暖。
布鞋也换成了自己编的草鞋,即便是这样,也走烂了七八双,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年幼的他饿的双眼发黑,仅靠着一根木棍支撑。
终于在三个月的时间,他走到了落虎城,看着威严古朴的城墙,以及城门牌匾的大字时,他终于再也走不动,靠着城墙,缩起了小小的身子睡着了。
冰凉的雨滴打落在陈昕的脸上,他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此时,已经过了午夜,落虎城的城门一直没有关闭。
相反的还有很多进出的马车,这个时间进出的人,虽没有白天的多,也有白天的一半,可想而知,这落虎城肯定是繁华至极。
雨势越来越大,南方一向炎热,但是这雨水却冰冷至极,天地间的温度在一炷香的功夫内,变冷了十二分,让陈昕有种寒冬腊月的感觉。
刚刚清醒的陈昕,在这冰冷刺骨的雨水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城外一片空旷,而城门距他只有两百米的距离,陈昕无力的望着城门,这么短的距离,他的身体因为寒冷饥饿,没有力气在移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