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雪见到舆论渐渐倒向了江黄氏那边,不禁有些着急。于是柔柔弱弱的对着江黄氏说道:“奶,我不是故意偷懒不多打猪草的,只是前天被你打破了脑袋,今天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所以才只打了一背篓,明天我一定多打些猪草,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村民们这才看到江小雪头上缠绕着厚厚的布条。“夭寿哦!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往头上打呢,这不是亲奶奶,这是仇人吧。”
“就是啊,大人都抗不住,别说是小孩子了,还能上山打猪草简直就是奇迹。”
“雪儿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打什么猪草,还是在家里好好歇着吧,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江黄氏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围在家门口的村民骂道:“我教训自家孩子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有时间在我家门前瞎币币,还不如回家去吃午饭。”
江老太婆,你这话就不对了,哪家的亲奶奶会把孙女的头打一个大窟窿。传出去了人家以为我们清水村的妇人都这么恶毒,谁还会把自己的闺女嫁到我们清水村来。要不要把村长请来,问一问到底是我们多管闲事,还是你错了。
江黄氏一听要请村长就有点发怵。清水村的村长并不只是一个头衔,是有实权的,比如说村子里的人犯了错,村长有权惩罚他被拉到祠堂打板子或者赶出村子。而被罚的人也不敢反抗。除非他是被冤枉的,可以去县衙里告。因为村长是吃官粮的,在县衙里有文案。就是说县城的人犯错有县太爷管着,清水村的人犯错有村长管着,你见过县太爷判案有谁敢反抗的吗?江黄氏可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被拉去祠堂打板子。
于是她讪讪地对村民们说道:“各位村民,你们别听这孩子瞎说,哪儿有那么严重,就是头上擦破点皮,连血都没流。”
“不是吧,骗谁呢,头上破了点皮能缠那么厚的布条。”
“就是啊,看雪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看就是失血过多,我听人说失血过多就会面色发白”
“就是啊,江黄氏,你把孙女的头打破了,不仅不让人家养伤,还要逼着出来打猪草,你怎么这么恶毒呢?”
没成想村民们听了她的话根本就不相信,反而骂得更厉害了,江黄氏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又不能跟这些村民对骂,生怕这些人把村长叫来。于是只能不停地向江小雪使眼色,示意她跟村民们解释清楚。
江小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可不会放过眼前这个能抹黑江黄氏的机会,她以后还想利用这个来分家呢?
于是她眨着泪汪汪的眼睛对江黄氏说道:“奶,虽然你把我头上打个大窟窿,在后院流了一大滩血,又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好我现在挺过来了,但是,奶,我一点都不恨你,我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拿烧火棍打我的头了,因为我想活着,我想活着以后挣很多钱孝顺爷奶爹娘,给爹娘爷奶买很多好吃的好穿的,让爷奶爹娘过吃喝不愁的日子。”
“看看,多好的孩子啊,还想着挣很多钱孝顺爷奶爹娘,不像我家皮猴子,整天就知道玩。”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忍心去打,心疼都来不及吧!”
“就是啊,江黄氏你就不觉得惭愧吗?你把孩子的头打成那样了,孩子还想着孝顺你,赶紧把孩子领回去好生照顾着,别再闹了。”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我家的,我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