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告诉过贫僧,你是机关宗的弟子吗。”
“可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天机神关榜?”
“你忘了?山上的藏书阁第一任主人是谁?”
又摇头
“有书癖而无剪裁?,徒号书橱——你是说书橱先生?”
“不错。不过你们的天机神关榜一向灵活,时常会更新迭代,他们究竟所图何物,”觉清又摇头,“无从知晓。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在觊觎你,那就更不是贫僧能知道的了。”
觉清推开屋门,一口茶也没喝就离开了。
“哼,跟这个老和尚说话就是费劲,半天也说不清楚一句话。”
晚上——
墨星兴冲冲推门进来。
“爹爹,我回来啦!”
“你回来迟了,迟了一刻钟。”
“呐——那个,我多背几句就是了……”
“这不是多背几句的问题,是你小子能不能守时的问题!——说到背书,书拿来。”
“是!”
墨星将《墨子》拿到墨空尘面前。
“还记得我教你的吐纳窍门吗?”
“记得!记得!爹爹一直说我一岁时就开始教我这个……”
“不要说闲话。现在,盘坐闭上眼,吐纳窍门走一周天。”
墨星依言盘坐下,开始练习吐纳窍门。
“吸……呼……吸……呼……”
一周天很快结束。
“有什么感觉没有?”
“那个……平静下来了算不算?”
墨空尘嘴角抽了抽:“算。——别停啊!望什么呆呢?”
“吸……呼……吸……呼……”
“你保持,我念书,你给我听着。”墨空尘道。
“吸……呼……吸……呼……”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
“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
“至攘人犬豕雞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
“…………”
“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吸……呼……吸……呼……”墨星大概听懂了,在心里思忖着,“这一段我好像没有背过。”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
“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吸……呼……吸……呼……”墨星听着父亲的朗读,听着那置地有声的诘问,心里也不禁泛起疑问:“是啊,无端夺人性命乃是大罪,无端杀害千万生命的人,为何称作英雄?偷盗抢劫者,轻者杖责鞭笞,重者大辟弃市,抢夺国家,掠夺土地的人却称王称霸,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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