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近来听闻,有刺客夜闯王妃寝宫,不知大王可有彻查?”
“爱卿从何得知啊?”
“这个——”大臣迟疑不语。
“莫非道听途说?”天恩问。
“臣并非道听途说。”
“爱卿若无确切来源,怎可贸然上奏呢?”
“臣的消息来源于大内武士,成愿公子。”
“哦?他如何说?”
“成愿公子求老臣上奏章,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恳请大王彻查刺客。”
“嗯,呈上奏章。”
天恩接过奏章看了一眼,合上,放在桌上,“诸位爱卿,还有奏章吗?”
……
下了朝,天恩直奔太后寝宫。
“孩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
“免礼。”太后的神情有些不悦。
天恩坐下,看着母后,还是让母后先说吧,“母后,您有什么话要对孩儿说吗?孩儿洗耳恭听。”
“好,那母后就说了,今天早晨王后来给我请安,王后说,听闻又来了一个刺客到王妃的寝宫,可有此事?”
天恩一愣,消息传得好快啊?一大早,王后是怎么知道的?“确有此事,王后可知那刺客的下落?”
“王后怎么可能知道呢?王后还向我打听详情呢。”
“母后,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碰巧当时我和随心就在附近,我们抓住了刺客,孩儿审问刺客,不想那刺客竟咬舌自尽。”
“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在刺客身上搜出一枚大内通行令牌。”
太后沉默片刻,“天恩啊,你就没有怀疑那刺客的来路吗?”
“什么来路?”
“王母国。”
“王母国?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王母国有走婚的习俗,那刺客……”
“母后!”天恩打断太后的话,“昨夜那个刺客一刀刺中雪莲的心脏,他怎么可能是来走婚的呢?”
“啊?!刺中心脏?那雪莲?”
“雪莲没事。”
“啊?!”
“好在雪莲事先扎了个稻草人,代替了自己。”
太后沉默。
王后从天恩身后的侧门走出来,作揖说:“大王安好。”
天恩一愣,“免礼,王后为何在这里?”
“是我让王后留在这里的。”太后说。
“大王,咱们这位王妃好有心机啊!”王后冷笑着说。
“王后何出此言?”
“扎稻草人代替自己,绝顶聪明的计谋啊!是吧,母后?”
“是啊。”
“咬舌自尽,这么残忍的死法,母后可曾听说过?”
“从未听说。”
“刺客为什么咬舌自尽,为了保他的主子吧?不对,为了保他的女人吧?”
“你!一派胡言!”天恩愤怒地指着王后,“那么,王后如何解释插在稻草人心脏的刀呢?”
“这就是他们事先合谋的一场戏,以掩盖王妃偷人的罪恶,只是没有想到,被大王当场拿住,所以刺客咬舌自尽了。”
天恩气得一甩袖子,背过脸去。
“怎么,被臣妾说中了吗?大王无颜面对了吗?”
看到王后逼得天恩这般不堪,太后不禁心疼起儿子来,“王后,要说这事都怪你!”
“哎呀,母后,您怎么能怪起臣妾来呢?”
“昨天我让你全权处置王妃,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她在寝宫里肆意妄为!”
“是是是,母后说得极是,如此说来,都是臣妾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