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笑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知爱卿觉得哪位好？”

“臣听闻吴家姑娘善良娇憨，甚为乖巧。”

明镜“哦”一声，看着太监呈上来画，说：“吴氏。”

吴烁佳在游神。

“吴姑娘？”

吴烁佳跪的有些发疼，委委屈屈地想不要跪了。

“吴小姐？”

连续叫了几声没人理会，明镜起身朝下面走，贺轩臣就坐在他旁边，一起身路过，恰好挡住贺轩臣的视线。萧冰语手指一弹，圆溜溜的葡萄弹到吴烁佳的大腿上。

吴烁佳“哎呦”一声，直接扑在地上。

萧冰语掩唇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自己的葡萄。她吃葡萄从来不喜欢剥皮，大部分是选择皮肉鲜嫩的葡萄一起吃进肚子里，有时候随便擦擦不洗就直接吃了，有洁癖的夜殿说她已经不止一次嫌弃过了。

明镜微微一笑，看着扑在自己面前的人，亲自扶起她，看着哭花妆的少女，诚恳地点头同意：“确实娇憨，实在是娇憨。”

贺轩臣微微尴尬，立即又道：“舍弟之女妍涼是从小管教有方，聪明懂事，也得礼仪的规范，出了名的淑女。”

太监又立刻把吴烁佳抬下去，然后把贺妍涼带上来，隔着屏风，依旧可见是位身姿婀娜的姑娘，有礼有范。撤下屏风，一张姣美的脸蛋出现，穿着简单的宫装，梳着常见的鬓发，只用了一根祖母绿的发簪，看上去清澈干净舒适几分，不似浓妆艳抹的姑娘。

明镜似乎也非常满意，目光落在她身上，走到她身边，慢慢弯腰抬起她精美的下颚。

萧冰语微微勾唇，正欲动手，雅安的声音传音过来：“主子，这次换我行不行？我也想玩…”

萧冰语轻轻摇头：“贺轩臣的修为在你之上，若是被他察觉了就不好。安着吧，我一百多年可是把各种各样的毒都玩过了，下个小小的毒不怕什么。”

手指细微捏搓了一下，随之，大殿中的美人儿忽然打了个喷嚏。

所有人都愣了。

妍涼自己也没想到好端端打喷嚏，一时面红耳赤，尴尬万分。

明镜错愕看着手心的口水，呆了又呆。成太监手里拿过帕子擦了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光幽幽地落在贺轩臣身上。

贺轩臣也没在喝茶了，自己最满意的两个候选人都出错了，接下来恐怕也不怎么样吧。

他道：“带姑娘下去，找太医看看是不是染了风寒。”

太监应了一声，把妍涼带了下去。

贺轩臣目光转了一圈，笑呵呵说：“陛下喜欢哪位我们就立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