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最讨厌被人利用，如今又被某些小辈当刀使，心情自然不会好，看了一圈，她几乎能断定，就是她的儿媳，应氏。

明明是想好好让应氏长个记性记住教训，可后来再一想，还是不妥的，应氏掌管府上一切事宜，中馈自然也是归她管，近些年来她花钱大手大脚的，若不是应氏往里垫了不少自个儿娘家的银子，早就亏空了，要是应氏因为这次当众出丑对她怀恨在心不出银子的话，最后府内亏空吃亏的还是她。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苏老夫人闭上了眼，直到春莺带着怡然居的镶银骨瓷碗回来。

“老夫人，这镶银骨瓷碗的的确确是咱们怡然居的，也和望兮姑娘说的一致，被人藏在了梧桐树洞中。”春莺将碗递了过去。

老夫人凝视着碗上的银边：“拿了就拿了吧，还给我把碗沿磕碎了，这回算是真不能用了……”

应氏一听，僵硬的笑了笑：“母亲若是喜欢，儿媳再去让人给您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最好不过了，”苏老夫人点点头，看向苏含笑，“含笑，你过来。”

“祖母……”苏含笑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是我，我没有偷。”

“好孩子，别哭了，你告诉祖母，到底是谁偷的？”苏老夫人看到这哭哭啼啼的孙女就头疼，一个两个的真不让人省心，还得给她找个台阶下，但愿这孙女识趣点，可别给她台阶都不带下的。

“是红儿，红儿偷的，红儿熬的，也是红儿跟我一起端过去的。”苏含笑指着那个跟她一起送燕窝的三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