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去找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凳子抬回去,记得小心一点,我很快就过去。”苏瑶衣袖中的手慢慢收拢成拳。
“瑶儿来了。”应夫人笑着与她打招呼。
苏瑶也回了个淡淡的笑:“为何将我的丫鬟打成这样?”
“这丫鬟明知主子出去了,却不来告诉当家主母,直到母亲去你的芳华院时她才把情况告诉我,你说该打不该打。”应夫人饮下最后一口茶。
苏瑶嘲讽的笑了,应氏这明显就是在打她的脸。
“母亲或许不知,像府中嫡子嫡女出行是不必向当家主母报备的,”苏瑶道。
应氏脸色一僵,苏瑶这是暗讽她什么也不懂,手伸的倒是长,管的宽。
苏瑶顿了顿,继续道:“望兮虽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卖身契却也不是死契。宁远侯府不能动用府内私刑,若是望兮有意去找状告母亲,您丢的还是宁远侯府的面子,是父亲的面子。若是父亲身边的同僚得知咱们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平日里是这副模样,可怎么看父亲。”
“或许母亲认为望兮身为一个丫鬟,状告当家主母是不成的,不过她若是求助与我,我也会看在她陪了我这么些年的份上帮她一把的,您说呢?”她语气仍是平平常常,眸光却逐渐犀利,让她内心的想法无处遁形。
“瞧你说的,这点小事值得状告当家主母?”应夫人勉强挤出一句话。
这事虽小,若是被老爷的同僚知晓了,丢了老爷的脸,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准还会影响她的含笑。
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当家主母有污点,此时若是传开,苏含笑很可能还会嫁不出去,小事但凡扯上苏含笑就不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