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自己的谋划不周,孙秀立即就把矛头对准了今天表现极差的中央禁卫大军。
就是因为大军的不堪,才造成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都落入了眼前亡命之敌的手中,陷入生死未卜的危险当中。
对此司马伦表示赞同,就是麾下大军不堪的战斗力,才造成了他们俩位主臣今天的灰头土脸。
司马伦有些忧心冲冲道:“现在不是我们说这些的时候,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们现在是要先设法将你儿子孙会救回来,然后再逮捕处决一切与司马允有关联的所有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此时不急,秦王司马郁劫持我儿,他们人员众多,目标巨大,再加上中央禁军一路尾随其后监视,他们能逃去哪里?”孙秀反而先冷静了下来。
司马伦阴沉着脸说道:“只是你那儿子不救回来,你时刻担心他的安险,只怕心中失据,难下决断。”
“他们敢,要是胆敢伤了我儿一根汗毛,我要将他们统统夷灭九族、十族,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孙秀瞬间显露出了狰狞狠毒的本性。
司马伦忍不住问道:“现在我们怎么救应你的儿子?你可有了主意?”
孙秀定了定心神,平时那个阴险毒辣的孙秀顿时又回来了:“他们逃不掉的,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心里还真能沉得住气,”司马伦微微颔首。
“倒是大王你府上的大军还要再次加强,更何况此战也足以说明我们的弱点也暴露得很明显。”
司马伦长吁一口气:“然也,总算是扫除了我们最大的障碍。”
孙秀狠狠点头道:“不如我们借此机会,乘胜立威,清算干净反抗势力,同时树立大王您一言九鼎的威严,让满朝文武再不敢发出反抗和置疑之声。”
“对,杀杀杀……都杀了,胆敢反对本王的都杀了。”司马伦赶紧附和,凶残本性更是暴露无遗。
司马伦这才想到了改变战局的一幕,这个雏虞白虎幡可是救了他一命。
他原还以为是孙秀使用计策,诱杀了司马允。
“对了,先生可知道在今晚值宿宫禁的大臣中,究竟谁出的主意,向皇帝建言请出了白虎幡的?这可是此战我们制胜的关键啊!”
孙秀摇头表示并不是自己所为,也不知实情,今天一天他都在调兵遣将,并没有留在司马衷身边。
没有在场,自然也就不了解其中的关键之处,两人都认为可能是倾向于赵王的某个大臣出谋划策。
司马伦还是很执中允予以肯定道:“让我们今晚总算攻破了淮南王府,侥幸险胜了此战,从而除去了心腹大患,无论如何,这人于你、我二人都是立了大功。”
然而想不到的是,这个人本意是要助战司马允的。
哪知百密一疏,阴差阳错,好心办成了坏事,反误了司马允性命。
非常不凑巧的,赵王和孙秀两人当时都略过了这个问题。
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多到就算是以孙秀的小心谨慎和长于深刻阴毒算计,也出现了大脑空白。
陈准、陈微兄弟险而又险地成了漏网之鱼,不但避过了被株连之列,还在日后成为了司马伦的座上宾。
司马伦和孙秀先顾不得营救孙会,而是迫不及待地下令逮捕与淮南王司马允有关联勾结的朝中所有人,或者其亲属朋友三族。
洛阳城中立即到处都是禁军出动抓人的叫喊,连夜有数千人受牵连而被逮捕下狱。
另一边,石方劫持孙会,率领司马郁、孟平、林朝等六百多淮南王府死士,也不去洛阳城中其它地方躲避了。
因为洛阳城中到处都是孙秀调遣的中央禁军在加强巡防,实在是避无可避。
石方胆大心细,头脑相当清醒,他极有决断,都怕连累了齐王府,也不敢去投奔齐王府。
而是率众直接来到了西垣广阳门,立即直接叫起了守城门士卒打开城门。
见到石方以孙会的性命相要挟,守城将士哪敢违误,只得打开城门放了石方这一大群人出城。
石方率众夤夜出了城,有如龙归大海,一路浩浩荡荡急急奔返了白马寺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