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了,本王受你父亲之托,正为解救你而来。”
孙会噗嗵一声跪倒在司马冏、司马干面前,频频磕头,泣不成声:“啊,原来是齐王殿下,平原王殿下,下官多蒙两位王爷救护,感恩涕零,无以为报……”
“好了,你不用感谢我们,多亏了石县令,淮南王那干手下亡命徒都是奔着石县令而来,他们都只听从石县令命令,真正救你的人正是他。”
司马冏冲孙会指了指面前的石寒,一番刻意解释。
孙会站起身来,抬头望向石寒,忍不住惊问道:“是你?石县令?就是传言中,那位石崇的私生子?”
“正是,”石寒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又略带歉意道:“昨晚他们前来投奔我时,我并不知他们挟持了你的实情,不然,下官一并早解救了你下来,也不至于让孙将军你吃这许多苦楚。”
“好了,我们就此告辞罢,带了孙将军你交还给你父亲,我们便好交差,省得夜长梦多,”司马干对孙家父子没啥好感,此时不禁催促起来。
于是,司马冏、司马冰父子和司马干与石寒作别,带了孙会返程。
孙秀见计已成,即同赵王入朝奏言:“淮南王司马允倚仗骁勇,聚党孟平等谋害宗党,戕贼同气,欲夺大政以行私意。”
惠帝无奈,只得从孙秀言为草诏,布告淮南王之罪于天下,将孟平一家老幼尽行诛之。
欲要徙灭淮南王妻子,齐王司马冏不肯,辨之而止。
石寒因被孙秀等勒令尽快离开洛阳,北上茌平出任县令,当即赶紧命令手下人等都各自收拾行装,做好起程出发的心理准备。
并提前安排了石超、石熙兄弟北出孟津渡口,去雇佣足够一千四、五百人乘坐的船只。
准备安排所有人一起乘船,沿黄河而下,直达茌平县。
茌平县恰好在黄河下游北岸边上,乘船是最便捷的交通方式。
既然孙秀愿意与自己暂时和解,就没有必要继续你死我活争斗了。
孙秀这个人坏不坏,奸不奸的,石寒丝毫不在意。
只要与自己的没有利益和生死冲突,至于危不危害社会,关他屁事。
甚至大晋天下越乱越好,只有乱世才好举兵争夺天下,让整个天下大局重新洗牌,江山移主。
石寒自己就想着要做皇帝,老实说,如果天下安定太平了,还真没机会。
所以,孙秀这个毒瘤务必还要留着,继续祸害大晋朝廷下去,石寒这笔账算得很精明。
石寒又急遣人进洛阳城去召回安排进入凤栖楼青楼的绿珠和翾凤等众女,要将她们一同带去地方上任,更进一步的调教。
小半天,去召返绿珠和翾凤众女的林姗姗回报:“大人,祸事了,祸事了,那凤栖楼原本是已故贾谧的产业,后来贾皇后和贾谧伏诛后,被司马伦籍没侵吞了去,并交给了他次子前将军济阳王司马馥幕后私下打理。”
“那又如何?我们只要召回绿珠、翾凤就好!”
“凤栖楼幕后背景实在太深厚了,仗势欺人,非常阴损恶霸,他们单方面强制给绿珠和翾凤小姐鉴定了终身卖身契约,要把她们强留在青楼中,日夜严加看守,再不肯让她们脱籍出来了。”
“岂有此理,还有这一茬?难搞哦。”
林姗姗尽量小心地如实道:“现在她们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被凤栖楼给强霸了。”
“他娘的,老子想息事宁人还不成了,要救出绿珠和翾凤等众女,只得一把火烧了它,顺便再洗劫一笔不义之财作为出行路资了,”石寒心中暗自悱愎。
这世道没道理可讲,唯有以恶制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