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自还在努力仰头,冲石方逃脱离去的背影喊叫。
石勒完全不讲武德,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窜步转到了王粹身后,口中叫了一声“去死吧,狗官!”
将手中环首刀朝王粹后心一扎,结结实实直接扎透了他的胸口。
绿珠佯装见血一声惊怖的尖叫,跳脚四处乱窜,紧随石方之后,一溜烟也跑出大帐去了。
王粹早已听不见一个字了,眼睛、鼻子、嘴角都歪扭了,肌肉剧烈抽搐几下,瞳仁散了。
都来不及一声嚎叫,血洒如瀑,命殒当场。
没想到这个平原都尉就这样死翘翘了,而且死得如此轻易和憋屈,真是令人想象不到。
“不给你点颜色,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而另一边,司马郁也发起狠来,一声恶狠狠地喝骂。
他紧接着扭住了彻底失去抵挡力的胡毋辅之两条胳膊背到后背,只闻当即咔嚓一声,貌似扭断了一臂。
立时痛得那胡毋辅之像杀猪似地嚎叫了起来,挣了一下,却被司马郁在后背紧紧拤住,哪里动弹的!
痛的胡毋辅之酒醒了大半,直翻白眼,脸上脖颈青筋冒起,额头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
跟来的人见这年轻英俊的小后生秦王如此生性残暴,一个个吓得闭目摇头,噤若寒蝉。
司马郁把胡毋辅之扔给身边两个亲信死士说“接着,立即五花大绑绑了,就要送给咱们大王邀功!”
又问道“胡毋辅之,你不好好儿在江东,怎么捞到我们河北来了?真是不懂规矩,捞过界了!”
胡毋辅之痛得浑身直颤,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两个雄壮的死士给他五花大绑,一个劲地甩着昏沉沉的脑袋。
此时,帐中另两个人王尼和羊曼也好不到哪儿去,很快就被其余的死士们给绑缚了。
正在这时,整个三千郡兵的驻跸营地都骤然喧闹哗变起来,犹如煮开了一锅乱粥,有许多营兵在到处乱撞逃窜。
原本主将被杀已是遭逢巨变,大军失去了约束指挥,又是兵家大忌,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没法迅速应对,并组织有效防御和反击,失去了战力。
恰好这时候居然又遭遇汲桑、甯黑率领两、三千贼匪大军趁夜突然袭击郡兵营寨。
“兄弟们,我们大王率大部队夜晚前来劫营,接应我们了,我们赶紧绑了这三个狗官送去给大王邀功!”
司马郁一声高亢的大吼,和石勒带了四百死士押解了胡毋辅之三人,就簇拥出帐来。
大帐外面,石方趁乱背后捅刀子,暗中乘其不备,又迅速解决了王粹的两个副将。
正在假意极力凭一己之力喝止收拢郡兵,一边抵挡匪兵一边败逃。
这时已是斗转星移,司马郁和石勒率领手下押着胡毋辅之三人出来大帐,正瞧见汲桑和甯黑率领一群兵器铠甲都不全,衣衫褛褴的贼兵直驱而来。
汲桑在甯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走过来和司马郁、石勒汇合,说道“都解决了吗?抓捕了这些狗官立马撤退,以后就拿他们要挟平原国内史何锐索要赎金,废物利用也要最大化……”
“唔,都在了,”司马郁一头说着,命令手下死士拥着胡毋辅之三人给推了出来。
“哈哈哈……汲东家,好样的,你果然没有骗我,你自愿为内应,假意投靠这些狗官和郡兵,并以送来钱粮劳军的名义,然后得以指使手下亲信们接近他们,就把他们都先就地解决了。”甯黑这个糙黑的粗豪大汉一阵舒畅万分地得意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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