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超,你是统领县兵的都统,可有及时紧闭城门,做好抵御?”
不等石超回答,又立即命令道:“赶紧前去御敌吧,千万别贻误战机,让匪寇破了城池,打进了城,那可就惨了,我们整个县城可就要遭受洗劫,我们自身都难保了。”
“嗯,这位上官勿扰,张将军和孟将军,还有秦王,率领郡兵和县兵已经紧闭城门,早已经做好了抵御应对。”石超依旧镇定的中气十足高声答道。
石寒乍然插话,假装不解地追问道:“嗯?莫非他们料敌先机,提前预料到了贼匪大军的到来?”
石超对石寒微微拱手,继续回答道:“非也,而是张将军和孟将军他们派出了军队斥侯时刻探听关注贼匪们的动静,在贼匪们大部队下山,直奔县城的时候,就早被我们的斥侯探知,飞速奔来回报。”
石寒站起身,背着手,冲石超微微颔首,开口道:“你先去协助张将军孟将军他们守城吧,随后,我携谢中尉亲自上城门楼来现场督战!”
“是,属下告退。”
看着石超转身后离去的背影,谢行言总算长吁了一口气,用手不断地抚着胸口顺气。
只听他喃喃感叹道:“石县令,万幸你手底下的这些将领们责任心强,牢靠,竟不需要你的命令和督导,早早就自觉地防备着这些匪寇的侵袭,能及时地自主做出应对,难得啊!”
“毕竟贼势浩大,有如利刃时刻高悬头顶,也为他们自身安全计,不得不日常小心谨慎些。”
石寒微微摇头,干脆也不再绕弯子,又大声提议道:“走,谢中尉,我们一起登上城门楼,看看今晚来袭的贼势若何,可好?”
在魏染苒的随护下,石寒遂前头领路,带着谢行言一行出来县衙,往城门楼行来。
此时县城中满城惊变,尤其那些城中老百姓们更显得惊慌失措,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徒然变得异常紧张凝重。
甚至有的人紧闭家门,带领全家蜷缩在家中瑟瑟发抖,暗中默默祈祷贼兵千万不要打进了城。
这些胆小怕事的老百姓们怕极了匪患,被蒙在鼓里又不知底细,哪看得清形势,就一味受谣言蛊惑,闻虎色变。
石寒也不去管那些百姓的情形,亲自带领谢行言一行登上了城门楼高处,首先看到了正在城门楼上督战御贼的张方。
石寒站在城门楼上,通过垛堞间隙往城门下望去。
“张将军,贼匪大军其势若何,我们郡兵可还抵御得住否?”他回头向张方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方中气十足地大声答道:“公子勿忧,我们县城固若金汤,有若天险,再加上我们士卒万众一心,锐不可当,这伙贼匪人数虽众,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攻进我们县城来。末将以颈上人头担保,定要誓死将他们拒之城外!”
“嗯,你有决心就好,我就怕你未战先怯,将熊熊一窝。”
石寒一边答着,一边探头通过城头垛堞口往城门外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匪兵,人人手中高举兵器,在鼓噪呐喊叫嚣,似乎地动山摇一般,声势煞是吓人。
而且他们的人员还在不断地趁着夜色汇集过来,越聚越多,其势熊熊,让人望之骇然。
“石县令,贼势浩大,果然其患非小啊,趁着夜色就敢前来直接袭击攻掠县城,这不要扰得你们日夜不得安宁,胆战心惊啊?”
谢行言紧跟在石寒身边,也通过城头垛堞口往城门外望去,亲眼目睹了贼匪的形势,夜晚漆黑虽瞧不清楚具体情形,但是从声势也能判断贼匪可怕,又是失声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