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当他们是恶人,却在俺流落街头卖艺快饿死时,是他们救得俺一命,并收容在府中,始终给我一口饱饭吃。”
这孔豚身高九尺,像座小山一样,天生神力,明明是个大老粗,却偏偏神情举止和说话语气都活脱脱像个少女一样。
反差之大实在太狗血,让人不忍直视。
“小子,这么说来,你是忠心事主,一心要维护着他们兄弟,专门和老子们作对了?”吴响怒喝道。
孔豚没有答他,只是凝望掌中的那双吴钩。
此时,吴响带来的众人都纷纷从墙洞口跃了出来。
他们刀剑染红了,正在滴哒着血迹,显然已经分头在屋里杀了不少人。
这时候杀了人出来,不等吴响命令,都迅速散开来,隐隐对孔豚形成了包围之势。
见此,吴响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犟种,早有机会逃走却不逃,现在我看你还能插上翅膀飞走?”
孔豚爆喝声道:“罗唆作甚,有种来宰了老子!不过在老子死之前,至少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
吴响应道:“你空有这自傲,可是你没这实力!好,老子今日成全了你。”
他举起环首刀一个箭步窜来,就照孔豚头顶劈下!
他身高八尺有五,这一招力劈华山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谁知孔豚更不示弱,他左手吴钩向上格档,右手吴钩刺出,直指吴响的全身要害咽喉。
这一钩可谓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来势甚疾,招法精妙,所刺方位更是刁钻古怪。
偏偏吴响更见身姿灵活,招法巧妙,手中环首刀突然中途变劈为斩,就将对方刺来咽喉的吴钩给格架开去。
见一击不奏效,自己招式不及对方杀招迭现,孔豚喉头“喀喀”艰难吞咽两下作响,忙向后跃飞退去。
吴响又喝道:“你别跑,还有退路吗?乖乖受死吧!”
他眼珠一转,招呼十几个手下道:“大家伙,围上来,一发结束了他!”
众人齐声应道:“是。”
哗啦一声,一齐抽刀蜂拥围了上来。
吴响也是恶气,又喝道:“大伙儿一起上,把这小子乱刀分尸了!”
他们此行共有二十余人,除去还有几人留在院房里清除陶氏家人,其余十多个人皆听到命令,同时往孔豚扑去。
吴响一马当先,来势最疾,率先发动攻击。
眼见孔豚那一钩递来,心下一晒:又是这一招!黔驴技穷,不外如是!
刀锋一抖,分劈对方肩头、胁下、右臂,正是孔豚招数中的破绽之处。
吴响紧握拳头,这一刀所攻部位,攻击对方所必救,暗暗点头:这些年来,我日夕苦练武功,果然刀法突飞猛进。尤其在陶家坞与那总教头任梁一战,逼迫我武技突破瓶颈期,生生又拔高了一个台阶。
孔豚正面对十多个敌人的集体围攻,遭遇平生仅遇之凶险,十多般兵刃同时攻来,如何能抵挡?
只觉白刃扑面、寒风袭体,暗忖道:“我命休矣!此来平原,还未闯出一番大业,就此死去,实在不甘心?”
哪知突然只觉头顶遭受一击重锤,将他一击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