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曹魏时代,曹操招安了张角的儿子张鲁,天师道纳入了朝廷正轨。
同时,天师道既为官府所封,势力大增,从农民而及于豪门大族。
将相公卿,皆信奉五斗米教,短短一百年间,俨然已成为了天下第一大教。
“五斗米道某自是打小就听闻过,不过一个小小的教派难道也胆敢与宗室诸王叫板不成?”石方大摇其头,不可思议道。
“五斗米教中人美称教主为‘师君’,他们口中的小师君,便是张天师的小儿子张元。”
张宾依旧攸然地颔首道“张天师以道传人,权倾天下。崔家为求以儿女婿婚姻结交权势,确实那张元也是不可多得的更佳人选之一,起码分量可以与宗室诸王并列。”
“张先生,你休要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焰,”石方双手一摊,指向石寒,嘴上大胡子一翘一翘地大声嚷嚷起来。
“我看我们家公子才是真正的最佳人选,谁他妈还有我们公子少年英雄,年青有为,最是深具发展潜力?”
“石方,休得胡言乱语,我一介寒素出身,不过一小小县令之身,拿什么和宗室诸王世子、王子,以及五斗米教小君师这些牛逼人物们去相攀比?”
石寒索性大声喝斥石方“不是要碰得头破血流,晕头转身找不到北,自取其辱?”
张宾手抚下额一把短髯,若有所思,眼神怔怔地目视石寒,突然说道“郎君何必妄自菲薄,石都头说得没错啊,你才是这个最适合竞争崔家女媚的最佳人选啊,你只是深藏不露,自身实力都隐藏在背后,让别人看不见罢了,比及那些空具虚头衔,却毫无实力可言的司马家宗室子孙和五斗米教,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先生谬赞了,今后千万不可再对我盲目自夸和高捧了,我会迷失自我的!”石寒谦逊地摇头制止道。
稍后,又反问道“我位卑职微,能拿什么和人家相比?”
“那我们眼看这么大好的机会,就此罢休,真放弃前去东武城县城参入招婿大会?”
石方又高声嚷嚷起来“唉,实在太可惜了!”
“石都头休要胡言乱语,你且噤声吧,公子自有打算,否则唯独在此清河驿馆停留作甚?”张宾似早看透了石寒的心思,赶忙喝止石方,意味深长地道。
“啊!这……”石方转头看了看在场的外人驿丞,终究欲言又止。
驿丞见这番微妙的气氛模样,只得应声道“石县令,适逢其会,你就顺便去亲眼见见这场盛会也是好的嘛,只要摆正心态,随缘就好了,不一定要怀着必争必胜的目的。”
“看不出来,你个小小驿丞还有如此好的心境和心态,真是难能可贵,万不可小觑了天下任何人啊!”石寒感叹着夸赞道。
“那石县令,你莫非心境还不如我?嘿嘿……”驿丞一阵打趣的抿嘴轻笑。
石方马上建议怂恿道“公子,那我们就便去瞧瞧热闹也是好的,省得当面错失了,将来留下遗憾,反正我们顺道回程已经到了这里,又不是特意多转道,并不费事。再说了,这隆冬天寒地冻地,我们茌平县城也并无多事,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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