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东乡侯看着桌子上的信深深的皱起来眉头,叹一口气,苏燕笙刚好要出去,看见大堂上的父亲理应去请安,走上大堂的时候,看见父亲愁眉苦脸,不小心看了上面的信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孩儿给父亲请安。”
东乡侯没有说什么,摆摆手示意苏燕笙起来,苏燕笙更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大,作为府里的男丁,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
“父亲,是出了什么事吗?”苏燕笙斟酌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东乡侯抬头就看见苏燕笙担心的嘴脸,叹一口气,这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和苏燕笙说,苏燕笙好像看出来他的担忧。
“父亲,孩儿如今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但说无妨。”
东乡侯闻此言,再看苏燕笙那故作老成的嘴脸,哭笑不得,摆摆手示意苏燕笙过来。
苏燕笙毕竟没有多大,走了过去,就被东乡侯无奈的摸头,他没有反抗,只是一直看着桌子上的信。
东乡侯当然也注意到了:“想看就拿起来看吧。”
苏燕笙难掩兴奋,但是还是不确定的看了一眼东乡侯,看见东乡侯朝着他点头,才拿起来桌子上的信封。
打开就看见东乡侯亲启。
想必阁下一定不陌生玄武门,也不陌生苏陵陵。
我就给你两日期限,两日后,泰安花草阁,带着你那本玄奇大法来见我。
不然,阁下女儿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
手中拿着一块苏陵陵贴身带着的玉佩,苏燕笙看完信慌张无比,抓住父亲的手臂就摇起来:“父亲,你在犹豫什么,还不去救姐姐!”
东乡侯推开失去理智的苏燕笙,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来回在大堂渡步,看着面容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我也不是不想救啊!”
苏燕笙冷静了一下,看到自己父亲的样子,知道他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笨,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了。
“是那本玄奇大法不见了吗?”
东乡侯无奈的点点头。
花草阁。
苏陵陵躺在床上,嘴唇苍白,他变了,变得是真的没有心了,但是她却不能像他一样变得如此没心。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光线进来,但是苏陵陵却一点也不想回头,对上那张散发着寒气的面具。
青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嘲讽的一笑。
“看来你是不知道,你父亲也不打算救你呢。”
苏陵陵闻言,手一抽,却再也没有了别的反应。
她的心一阵阵的疼,那个人不救她,她就早就料到,毕竟刚认识没有几天,他没有什么必要为她犯险,但是自己的父亲如果都不救自己。
这时候,一张面具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下巴被什么抓住就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放弃我得到的生活吗?”
他话中的恨意苏陵陵不是没有听出来,皱起来眉头,盯着他看。
“没有谁放弃谁。”声音淡漠疏离,更是刺痛了青玄的心。
咬牙切齿,眼睛都被的血红,苏陵陵的下巴也被捏出来道子。
苏陵陵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满含恨意的眼。
他不知道,她宁愿当时被放弃是她。
青玄猛的松开苏陵陵转身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上水,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不冷静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喝水。
“看来你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价值了。”
一句话轻飘飘的,苏陵陵讽刺的勾唇,她什么时候有过价值呢。
良久,黑夜都要来临,才听到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落寞,让苏陵陵不得不看过去,就看见他的面具被黑暗布上一层光芒。
“我真不知道,该杀了还是放了你。”
苏陵陵没有回答他,她心里也没有答案,这个世界这么肮脏,她体验过人生百味之后,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对谁都那么淡漠疏离,带着一层冷冰冰的面具,是害怕伤害,还是早就麻木不仁,她已经不清楚了。
想到当初一起出府的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她,看见乞丐总会于心不忍,求着他下去施舍给那些乞丐银两,让他们能解决温饱。
但是长大后,失去他,她开始知道了,那些乞丐不值得被施舍,自己有腿有脚,不去干活,却沿路乞讨,他们有自己的组织,那个组织就是好吃懒做的组织。
转眼看向他,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么一点小事,没有想过她能记得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