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你觉得你很了解我?”花溪反问道。
云归一愣,呢喃道:“我当然了解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从小就胆子小,总是躲在我身后——”
“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会躲在你身后的小花,我不仅可以保护好自己,我还可以保护别人,可是你总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我。”花溪低头看着她,眼里倒映出她的慌乱。
云归摇了摇头,“那素心,她好在哪儿?你凭什么喜欢她却不喜欢我了?她派人去杀你啊,万一你那次出了什么事呢?”
“云归,我不想为她做错的事找借口,但是原谅她的是我的选择,我喜欢她,只要她不背叛我,别的事我都可以原谅。”
“哪怕她伤害你?”
“她并没有伤害我。”
“如果那次——”
“没有如果。”花溪打断了她,“不要再纠结于那一次了,我都没有怪她,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小花,你真是傻。”云归无力地松开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满脸,她咬了咬牙,又抬起头来,“既然她素心可以不择手段,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要做什么?”花溪抓住她手腕,云归回头盯着他的手,视线渐渐上移,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她笑容惨淡,道:“我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看到你和素心那女人过得太好,我不甘心。”
她挣开花溪的手向前走去,花溪没有追上去,良久,云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花溪转过身,正好看到素心。
素心扯了扯胸前的几缕头发,笑道:“乔叔做了酒酿圆子呢,我怕你们走远了。”
花溪走过去将她抱在了怀中,比平常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勒进身体里一般,素心稍稍推了推她,心里却是开心的,问道:“抱这么紧做什么,怕我跑了?放心,你就是赶我我也不会跑的。”
花溪没有说话,素心又推了推他,花溪这才松了手,素心笑了笑,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辞镜又收到了素心的信鸽,不过信上写的却是她已经不再需要忘忧香了,于是孙弦寂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辞镜躺在软塌上唉声叹气的样子。
“怎么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
孙弦寂忍俊不禁,道:“怎么?那秀水庄的掌柜不要你的忘忧香了?”
辞镜将小纸条递给他,孙弦寂看了一眼,笑道:“不要了便不要了。”
“不要了只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她未婚夫君也就是花溪已经知道她要对他用忘忧香,两人摆明说了,二就是她已经决定放手了,不过两个结果都还不错了,想来过一段时间我又可以去中原喝喜酒了。”
孙弦寂没有说话,在她身边坐下,扣住她手腕替她把脉。半晌他松开手,用那个法子果然能解蛊毒。
“话说孙大哥,你每日给我喝的药是什么,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不疼了。”
“我从千绝老人那儿搜刮来的一种珍稀药草,传说能解百毒。”
“这么神奇。”辞镜惊叹了一声,“不过,孙大哥你随身带着药草?”
孙弦寂一顿,随即笑道:“是我带的药丸里有这种药草,我将其提炼了出来。”
辞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蝶渊前辈,你来了。”
孙弦寂转过头,蝶渊果然站在门口,他站起身,朝着蝶渊微微点头,蝶渊走了过来,道:“你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
“是呀,孙大哥的给我喝的药起了作用,我觉得好了很多,想必不日便能全好了。”
蝶渊若有所思地看了孙弦寂一眼,孙弦寂微微躲开她的眼神,道:“你们先聊着吧,我还有事。”
待孙弦寂离开了,蝶渊看着辞镜笑意盈盈的样子,道:“你孙大哥对你可真好,老身都有些嫉妒了。”
辞镜倚着软塌笑道:“前辈,你犹存风韵,若是出山想必也会有一大堆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拜倒在老身石榴裙下的都是平庸之辈,老身可不稀罕。”
辞镜抿唇一笑,不置可否,蝶渊又道:“那小丫头第一次养蛊便有如此大威力,她的天赋可真是可怕,又心术不正,你下不了手杀她,幸好有人将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