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时清然说着,已经抄起了身下的一张长凳子走上前去。
众人震惊的眼神下,说书先生双手做防卫状:“你这位先生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啊——”说书先生在一阵哀嚎中挂了彩。接二连三的哀嚎声从说书先生嘴里传出。
时清然打得爽了,才带着弄儿大摇大摆地从茶馆离开。几个不开眼的想要来拦,都被弄儿三招两式地打趴在地上了。
“小姐,天色还早呢。”弄儿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时清然:“不如我们去雁回楼?”
时清然:“”
“去曲坊?”
时清然:“”
倒不是因为刚才在茶馆里的事情。毕竟那说书先生再怎么捏造事实,都被自己暴揍了一顿不是?什么恩什么怨,打一顿也就过去了。
时清然是有些担心宋煜辰了。
距离宋煜辰离开王城已经过了两三天,也不知道他镇压流民的行动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或者
“弄儿。”时清然走在大街上,望着自己的鞋尖,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们去西南吧。”
静默了好久,时清然才听见弄儿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好。”
宋煜辰坐在帐中,玄甲营的士兵替他的胳膊上了药,就有人前来禀报:“王爷,有信使求见。”
“进来。”宋煜辰答应着,外面的人就进了殿内。
宋煜辰见到来人,眸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是你?”
这人宋煜辰见过几面,也觉得有些眼熟。
“是。”那人拱手作揖:“小人安定侯府中的幕僚方天佑。今天来,是给王爷带来好消息的。”
“哦?”宋煜辰的双眼微眯,如玉雕琢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如今流民四起,忧患频发,不知道安定侯府的人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王爷。”方天佑顿了顿:“如今朝堂少年天子掌权,但其终归少了些杀伐果决的魄力。相比之下,镇南王南征北战的经验不少,想来,比现在在位的那人,更合适坐这个位子。”
“是安定侯的意思?”宋煜辰漫不经心地将玄金色的袍子拢上了身。
“不管是谁的意思,总归是这个道理。”方天佑如今对着宋煜辰,多少也有了几分卑躬屈膝的意味:“王爷,您怎么看?”
“所以,流民的事情,安定侯也参与有份。”宋煜辰乜了一眼方天佑,毫不留情地将真相娓娓道来:“本王在西南打了也有这么多天,若是寻常的流民,断没有这样训练有素。”
“对他们安抚无用,本王只好对他们用了强。这些天,那些流民死伤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