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魔窟的屡次现世,是在修士在凡间动手的地方,或者是灵气极其浓郁的地方。因频率不高,后来各个宗门约定,修士不在凡间斗法,魔窟在凡间现世才逐渐消失。
可今看来,这若是有人从操控……在细思恐极。
“姐姐想不错,最开始他的目标,恐怕不是寻常人族,而是修士。因我在魔域天坑之,看到了许多高阶魔灵,是这些年在各个宗门传说云游或者寻到了灵合机缘的修士。”
“天呐……”宴春舔了舔嘴唇,凑尹玉宸近了一些。
尹玉宸亲了下她的脸蛋,说:“姐姐不必害怕,我其不打算让姐姐参与,姐姐……我偷了重莲,若是姐姐不参与未来之事,我可以借助重莲重塑身体。”
“到时候我们寻一处无人之地,钻进秘境之,管他什么仙魔大战灵涂炭,我们在里专修炼,过仙眷侣般的日子,住上个几百年出来,什么战斗结束了,岂不是眼不见净?”
尹玉宸说很认真,只要宴春一句话,他才不管什么人间魔族或者人族。
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现在是个恶魔灵。
宴春听了他这么说,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没有想要拯救苍的雄壮志,可是若要她舍弃一切……她的父母,师兄弟和朋友,同尹玉宸出走几百年,不顾他们的活,宴春是做不到的。
她其一直很喜欢人间,这些年她奔波于各国人间,斩妖除魔,的不止是变强,是感受人间,还有寻觅那些尹玉宸曾给她做的小吃的起源地。
她半晌无言,尹玉宸摸着她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我之力孱弱,不足以挡天地浩劫。”尹玉宸看着宴春,说:“但只要姐姐不退,我愿意助姐姐一臂之力,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
“姐姐只要答应我,若有一日,一切无可挽回,你我谁也不许舍身什么苍大道。”
“你的命属于我,我的灵魂属于你,我们同舟共济逆水而上,若有朝一日命运之流不可逆,我们寻无人处,入秘境贪怕去。何?”
宴春闻言立刻笑了,她无限酸涩感叹,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一个尹玉宸这般与她意相通之人。
相隔十八年,她怎会舍再与他离?
她紧紧抱住尹玉宸的脖子说:“好!”
“我们尽力而,可魔那么强,还在各宗门种了魔种,我们要怎么阻止啊……”
“不急。”尹玉宸抱着宴春,抚弄她的后背说:“魔到今之势,非一朝一夕能做到,已这样了,我们急也没用。”
“先设法找出个各宗门被种了魔种之人,再将我们知道的一切告知各个宗门。摸出魔窟现世的规律,阻止就容易。”
尹玉宸说:“但这些是次要的,我们要先知道,魔是谁,来自哪里,他到底想要什么。”
“姐姐还记我说的话吗?”尹玉宸问。
“记,”宴春说:“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是有原因的。”
“对,”尹玉宸说:“我们从头找起。新魔一直以黑雾遮,但总会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尹玉宸说:“待我回了魔域,探听交给我,姐姐只需要等我消息。”
“会不会很危险?”宴春担忧问。
尹玉宸捏了捏宴春鼻子,说:“我尹玉宸这一辈子,只会把我的命搭在姐姐身上,其他事于我来说,不值,我会万小。”
宴春闻言满脸甜蜜要化蜜糖淌下来了。
“可我不想和你开,开了要怎么联系啊。”宴春把头埋尹玉宸肩膀上,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见。”
“我们可以通过天涯骨联系,”尹玉宸说:“曾姐姐给我的天涯骨,我怕进入魔域无法保存,着人送来了尹荷宗。这次带回去,我们就能随时联络。”
“天涯骨你还留着!我一直没有从灵台取出过,你当时……”
宴春说一半,突不想提起当年之事。她以当年一切随着尹玉宸坠入魔窟粉碎。
却没想到,他回来了,也带回了属于他们的一切。
她将头顶的翎羽簪取下,递给尹玉宸说:“这个还是给你,不要再还给我了。”
尹玉宸摸着宴春的脸,纵使皮肤毫无体温,眼却炙热火。
“姐姐先戴着,待我能凝成体出现在你前,姐姐再我戴一次,何?”
“于我来说,这翎羽簪是姐姐送我的定信物。”
所以他才把这个还回去了,根本没舍带走,不放留在尹荷宗。
尹玉宸又把翎羽簪给宴春戴了回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宴春今天真是境大起大落,又哭又笑。
“现在你该跟我说说,你灵降的这具身体怎么回事儿了吧?这皇子了也非同小可。南嘉国并未送传信灵鸟去衡珏派的天衍殿。”
宴春说:“我还想听你之前在尹荷宗是怎么过的。”
尹玉宸说:“皇子于灵降,但不是我杀的,是一个低阶魔灵。”
“也是魔域的手笔,要想天下大乱,魔窟现世没有杀各国的皇位继承人来快。”
宴春想到了什么,说:“那你这次回来,也是被魔域指派来的对吗?他们要你杀谁?”
尹玉宸轻笑了声:“姐姐好聪明。”
“魔域操控我去的地方,不是南嘉国,而是西邻国。我是半路偷偷溜出来找姐姐的。”尹玉宸说:“大魔每一次驱使低阶魔灵,会带上很多,低阶的魔灵损耗非常大,一般灵降一次就会消散。”
“我现在是高阶魔灵,但我的天魄在姐姐灵台,我能乱跑,是因我不受魔域任何大魔的控制。”
他看着宴春,说:“只有姐姐操控我杀谁,我才会无法抗拒,我是姐姐一个人的魔灵。”
宴春又被他说嘴角上翘,可她不知道除了拥抱还能怎么表达这种喜欢,狠狠勒了下尹玉宸的脖子。
尹玉宸很受用,说:“我在尹荷宗的事,其没什么好说的,姐姐何必好奇,我当时只是个丑陋的侏儒,姐姐不是记吗?”
“谁说的!你小时候很好看啊,白白净净的一小只,太阳晒不黑。”
宴春从前在记忆力看到尹玉宸还在小渔村的时候,就只觉悲痛欲绝。
但是现在他好好的在自己前,宴春回想起来,就觉他那时候很可爱。
尹玉宸闻言古怪,看着宴春片刻说:“可姐姐,我和你初遇的时候,已十四岁了。”
“十四岁,凡间男子娶妻子的年岁,我只是发育成了侏儒,并非是什么小孩子。”
宴春闻言只是笑眯眯,一脸的“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可那时候你那么小,我又那么大了,十几岁,你在我前,就是小孩子呀。”
尹玉宸沉默了片刻,说:“姐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十六岁,刚刚从侏儒被药力催着强身体长大的那天晚上,是想着你熬过去的。”
宴春闻言“啊?”了一声。
还露怜悯地摸了摸尹玉宸的眼睛,说:“小可怜,你被药力催着长大,就是因这个驻颜吧?可我今天看你本相,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尹玉宸抓着宴春的手,用一种不太寻常的笑意看着她,说:“那不重要,姐姐,你可知我那时候什么会想着你,又想了你什么?”
“什么?”宴春问,但想着还能什么,自是因那时候他是个小可怜,只有自己对他好过呗。
尹玉宸一把将她拉近,盯着她的双眼,魔瞳显现。
他用这种炙热岩浆一样的双眼,看着她说:“我成人的那天晚上,想的是怎么弄你,就把你压在和我常常说话的溪水边,我想着你该露出多么震惊,又多么厌恶的眼看着我。”
“我想着那样的你自渎。想着怎么打碎你总是怜悯之旺盛的笑脸和圣洁,那一定很有趣。别人的厌恶会让我产杀了他们的,但是那时候你若是露出厌恶,我只会兴奋。”
“姐姐,我是个发育畸形的怪物,不是你眼的孩子。”
宴春被尹玉宸震惊到无言,但是她脸红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厌恶从眼透出来。
尹玉宸的假想注定不能成真。
他叹息一声,喉结滚动,对宴春献祭一般说:“我十四岁的时候就爱你,姐姐,你知不知道啊。”
我还是个怪物的时候,就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