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表情居然很认真,他就么弓着身对宴春说:“尹荷宗虽然无法投入衡珏派,但只要宴掌门在位一天,尹荷宗愿意做衡珏派的附属门派,永远受衡珏派驱使,刀山火海天崩地裂,绝不言退。”
宴春差点就感动了,但她在已经大致上了解莫泽是个什么东西。
果然莫泽下一句话就是:“作衡珏派的附属门派……宴掌门支持我点灵石吧,修邪术的都要吃饭,人太多了我快养不起了……”
宴春失笑,“你就只会跟我要灵石,但我还没有答应做衡珏派的掌门,拿不出灵石。”
“什么不答应,众望归的事,世上还有人能越得过去仙子吗?”
尹玉宸也十分赞道:“姐姐做衡珏派的掌门吧,我喜欢姐姐站在高处。”
宴春说:“先不答应,我有一个条件的。”
她抓着尹玉宸的手,对着他笑,却并没有条件说出来。
她想将件事情作一个惊喜,送给尹玉宸。
尹玉宸宴春献祭一条命,两个人能携手走到今天。
那天在天池和魔池旁边,宴春知道她如果了,尹玉宸就算是从魔池出来,也绝不会独活,他会跟万俟修归于尽,然后不管什么天崩地裂,追随她而去。
哪怕他从来没有说过,可宴春就是知道。
宴春曾经给他的那东西,无论怎么想都太轻了。
以她着急回衡珏派一趟,不是着急做什么正道宗门的掌门人,她是想让整个天下的修真者,答应她一个条件。
答应了,宴春就心甘情愿地坐上那个位置,肩负起重振天下和修真界的责任。
“你是说……你要用衡珏派掌门的身份,和魔族魔君结道侣?还要有人都做见证?”
友臣听到了宴春的要求之后,感觉自己最近忙出了毛病,至少耳朵出了问题。
“你那个相好整个天下都知道,你就相好着呗,什么非要跟他结道侣?”
友臣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十分苦恼道:“虽说在那两个大锅升到地面上,仙魔宗件事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了。”
“可是么多年,仙魔都处在对立面上,突然间你要整个天下接受仙魔联合,是否有点困难?”
“困难,就算了。”
宴春说:“我本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人,正道宗门之首个担子太重了,一旦挑起来,我一生都会被困在个地方。”
“我像驴一样整个天下拉动磨盘,他们却连我的伴侣都不愿意接受,那又有什么意思?”
宴春说:“我觉得师兄你来做掌门也非常合适的。”
友臣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正道宗门是不会意的。
且不说在一场对战之中,宗门之间中流砥柱全部都在了魔域,血海深仇在又不上不下的噎在那儿,连报仇的人都找不到。
在种情况下要他们接受仙魔结道侣,还要做见证,会激起正道宗门的愤怒,引起反噬吧。
总知宴春提了个要求之后,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后再度离开了衡珏派。
一次,她没有去魔域找尹玉宸,而是去了一趟北松山天元剑派。
在北松山上那逃跑躲避到人间的老又回来了,他们联合在一起逼着少门霍珏退位。
霍珏已经是个灵府破碎的废人,占据着掌门之位,让老全部都不服。
只不过件事一时半会儿也没成,霍珏有一门亲事,是和北松最大,最强悍的氏族嫡女前定下的。
在着门亲事,那老们还没能得手。
宴春来,并没有参与件事情的意思,她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只是在她的道心灵盾之上,给霍珏弄了一株结了花苞的重生莲。
重生莲本来就是北松山天元剑派的东西,之前被万俟修夺走,在也算宴春替万俟修东西又还回去。
霍珏想要招待宴春,但是宴春没有留下,他坐着轮椅,看上去却依旧和从前没任何区别,只是稍微瘦了一,更显得清隽孤绝。
“实灵府破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正好能看清身边的一人,”宴春说:“我也破碎过,不过如此。”
宴春已经能够笑着说出样的话,也算是鼓励霍珏。
他们没有聊很久,本来也不太熟。唯一的交情就是念着曾经并肩作战过一回。
霍珏拿了重生莲之后,问宴春:“湮灵仙尊是想要北松山天元剑派日后也投入衡珏派门下吗?”
霍珏眉目有沉郁,他如今确实快要无路可走,一株重生莲对他来说,正是救命稻草,可正如宴春想,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交情。
霍珏认,除了个已经传开的湮灵仙尊想要北松投入衡珏派门下,他想不出他的理由。
宴春挑眉:“你重塑身体自己就能管北松了,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吧,我哪有工夫管那么多门派。”
霍珏一愣。
宴春鬼鬼祟祟的四外看了看,灵识扫了一下,没发追踪她的魔气,凑近一霍珏,说了真心话。
“我知道你好奇我什么帮你,说真的你有点像我大师兄,我始终觉得,你们样心怀天下浑身正气的人适合做仙首。”
宴春说:“你也知道我大师兄在成了魔,实在可惜,你好好的。”
宴春拍了拍霍珏的肩膀,对他笑了一下,便原地化了一团灵雾消失。
霍珏确实和荆阳羽是一种肃冷冰刻的类型,而宴春也并非是对荆阳羽从前的样子余情未了。
只是她仰止了荆阳羽那么多年,她觉得人间正道最合适的仙首,便正应该是那个类型。
此她想让霍珏重新站起来,不单单是从轮椅上站起来,而是肩负起正道传承。
简单点来说,就是宴春想培养培养他以后做个接班人,至少给自己分忧,北松山一片管好。
而宴春道心灵盾的重生莲之上,经过了么多天,万俟修和万俟青玉寄生的莲花,花苞也已经闭合了。
里面孕育着两个灵魂,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又是以什么形式重生。
宴春也非常的好奇,并且期待着。
尹玉宸和宴春一起窝在他的魔君殿里面,墨黑色的石床之上,尹玉宸身上只披了一件红纱。
什么都遮不住,宴春觉得自己的眼睛没处放,可是又忍不住总是看尹玉宸。
“姐姐你不必了我跟整个天下对抗,能不能结道侣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尹玉宸话是么说,但得到宴春要当着修真者的面和他结道侣,否则就不肯做正道之首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激动得难以言喻。
在他枕在宴春的手臂上,看着宴春道心灵盾之上闭合的两朵重生莲。
问宴春:“重生莲上,要是孕育出了两个人的话,算不算我们的孩子?”
宴春:“……”
尹玉宸睫在眼下扫出两片浅淡的阴影,突然道:“真可惜,我不能和姐姐生出孩子,否则姐姐也没工夫不远千里的跑去北松山,对着一个残废怀念从前师尊的样子,对不对?”
宴春:“……我没有,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