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葛清秋,看堂堂容郡王,像是个奶妈子似的哄着这堂妹,而这位娇贵的小公主却一直哭个没完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
见男人被燕懿公主哭的头都有些大了,她刚想出来说自己有法子去疤,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卿云却忽然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葛清秋一愣,诧异这白莲花小姐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便听陆卿云用无比沉痛的语调,低着头在陆长风和燕懿公主面前认错:“今日之事都是卿云的错,是卿云私自将花炮拿给公主的,还请公主和王爷不要怪罪林家炮坊的人。”
话音落地,葛清秋心头不免泛起一阵冷笑。
她暗自腹诽:这容郡王还真是蓝颜祸水啊!这都是第二个为了他,想要自己命的女人了吧?
只是,陆小姐,你这事情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葛清秋在心里默默的笑了一阵,脸上却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也相当恭敬的跪在了燕懿公主的面前,仰着头,一脸无畏的说道:“多谢陆小姐为我美言,只是这花炮到底是我林家炮坊做的。虽然之前民女已经千叮万嘱,绝不可让旁人随意将花炮拿走,可民女毕竟也没料到陆小姐和公主会亲自去拿。”
“炮坊里的工人们虽然不敢违背尚书小姐和公主殿下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今次公主会受伤,都是民女考虑不周之故。若是公主要责罚,那便罚我这主事之人吧。民女是绝无怨言的。”
葛清秋这番话说完,燕懿公主彻底傻在了当场。
她虽然任性,但也到底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这回受伤,也不能全怪花炮。
再者,堂兄方才对葛清秋的态度,她可全都看在眼里。
她一向怕陆长风这个堂哥,比怕宫里那些亲哥哥都要多上三分,此刻如何还敢直接找葛清秋的麻烦?
燕懿公主扭着一张小脸思考了半天,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便听一旁的男人缓缓开口,“朝华,此番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太任性的缘故,方才葛姑娘为了救你,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你该同她道歉才是。”
公主那张纠结的小脸瞬间垮了一大半,委屈的感觉再次弥漫上心头,虽然不敢再说些什么,可看向葛清秋的目光里,也并没有什么和善的神情。
她不甘不愿的抬抬手,“葛姑娘,起来吧。方才之事不怪你,本公主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公主!”陆卿云目瞪口呆的看向燕懿公主,一番计划就这么功亏一篑,她如何能甘心。
她脸色一变,看着燕懿公主那只被裹得像是猪蹄一般的手,忽然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怎么治好公主的手,否则若是留下伤疤可怎么好。”
葛清秋看陆卿云的眼神又朝自己望了过来,心知这人大约是想通过公主手上的伤疤,再次点燃公主对自己的怒气。
一而再的被挑衅,她心中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怒气,一声冷笑,忽而上前,自信满满道:“不过是区区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公主信我,便给我半月时间。我保证,半月之后,公主的手不仅可以恢复如初,而且肌肤还能比从前更加滑嫩。”
“真的吗?”
燕懿公主眼前一亮,一张垮了的小脸瞬间又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