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木马被送到赫连玉那里时,葛清秋曾对上官玉清到底能不能说服那些看上去十分顽固的北炫老臣,深深的捏了把汗。
彼时容郡王含笑看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你这上官姐姐,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聪明人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你以为,她真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和赫连桀出来打仗?”
葛清秋还是不放心,陆长风干脆便直接了当的又补充了一句:“就她那阴险的程度,我看现在该做噩梦的,是那帮北炫老臣才对。”
想起那天自己和陆长风打赌时的模样,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傻。
自己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会生出眼前这位是天真活泼小可爱的错觉啊?
白输给那臭男人一个条件,她真是死的一点儿也不冤。
半晌,葛清秋颓废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道:“完了,彻底完了。看来我这回是输惨了……”
听小丫头这么一说,上官玉清倒是笑了,玩味的打量过对方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半带调侃的问:“怎么着,我瞧你这表情,是打赌输了?”
葛清秋大囧,尴尬的别过脸去思忖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转回来,问:“那个,上官姐姐,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儿啊?”
她满心期待的望着对方,谁知这事情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已经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能。”
葛清秋一张脸都垮了,哀怨无比的看着她,嘟着嘴:“不是吧,我刚帮了你你就过河拆桥?你都没有听我说,要你帮什么忙呢,你就拒绝我,这么绝情的吗?”
上官玉清笑笑,随手给她递了杯茶,顺毛似的安抚:“可不是我过河拆桥,是你家王爷说了,这些日子我在你们俩跟前已然十分碍眼,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若是我再不识相走远点儿……”
话到此处,她调整了状态,学着那日陆长风和其说话时的口吻,严肃的说道:“明年你来朝贡的时候,这解药有没有炼制好,本王可就真不敢保证了。”
“解药?”葛清秋一愣,下意识的问,“什么解药?”
上官玉清突然想起来,这丫头还不知道陆长风给自己下毒的事,连忙捂着嘴笑了笑:“额……这种事儿,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回去问你们家王爷比较好。不过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否则弄的好像我在和你告状似的。”
“……”
姐妹,你这样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的好吗?
你是真当我傻,看不出来你是在告状咋的?
看葛清秋一脸老大不高兴的模样,上官玉清又劝道:“好了,其实我也知道你想求我做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出面,和郡王提一提,让你多在北炫待几日吗。你想用这种法子来躲他,你以为自己能躲到几时?”
小丫头语塞,半晌,支支吾吾道:“我没、我只是觉得北炫人情纯朴,我更喜欢待在这儿罢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我……”
她眼中满是犹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渐渐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