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一边说着,一边还要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你懂什么?”
葛清秋一巴掌拍掉某人的咸猪手,拿起自己刚做好的一个爆竹,神秘兮兮道:“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二人这里正嬉闹着,陆墨言却突然走了进来。
见皇兄正抱着美人儿,他脸色一红,不自在的说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俩怎么也不晓得克制一点?万一叫旁人给瞧去了可怎么好?”
某郡王挑眉,带着几分不满的口吻说道:“除了太子殿下你,这满军营还有谁能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进本王未婚妻的营帐?殿下,你都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这话说的实在很有歧义,陆墨言一下愈发尴尬起来。
倒是葛清秋,狠狠的用胳膊顶了他一下,黑着张脸,瞪了他一眼后,朝太子道:“长风这人就爱乱说话,殿下不要介意。殿下是来寻长风说要紧事的吧?若是不方便,那小女便先出去了。”
陆墨言这才缓和了尴尬,颇为感慨的笑了笑:“真是时移世易啊,大半年前还是我兄弟呢,现在就轮到我避嫌,人家姑娘让我别介意了。”
陆长风一边将要走的女子拉住,一边阴恻恻的瞪他一眼,冷声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要说,若是没有就出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已经被某人的重色轻友,给伤害到非常淡定的太子苦笑一声,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他,“你瞧瞧这个,这狗官当真是够聪明的,看一直没抓到你,干脆便连夜上了折子,说明肃州大旱一事。这下,他倒是成好人了。”
那是一封由上京发来的密函,大致说的,是周显宗上书的内容。
这狗官的不要脸程度,堪称本朝之最。
他不仅在奏折中详细描述了一下这两年肃州大旱之事,还将自己给描绘成一个为了不给国家添麻烦,尽力靠自己救灾,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这才上书请求朝廷支援的可怜形象。
尤其是这封奏折到最后,周显宗还委婉的提了一下,如今朝廷对北炫的战事结束,应该有余力来赈灾了。
那口吻听着,好似在体谅容王军队,仔细一品,却叫人怎么都觉得这是在提醒皇帝,北炫的这场仗打了这么长时间,是造成百姓不能及时得到援助的主要因素。
看完这封信,不仅是陆长风,连一边的葛清秋都忍不住恼了。
她将信纸接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嗤笑道:“呵,这么会旁敲侧击,还真是绿茶本茶啊!”
两名男子都愣了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什么茶?这和茶有什么关系?”
“额。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女子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很快便想到了转移的话题,“殿下,您出宫,陛下是知道的吧?
陆墨言点头:“自然,我是请了旨才能来这儿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至多再有一日,父皇让我调查灾情的旨意便该下来了。”
“那这事儿便很好办了。”她笑笑,随手甩了甩信纸,道,“他既然想把这口黑锅给咱们背,那咱们自然得把锅给他甩回去。我原本还怕他不提大旱的事儿呢,现在提了,正好便全了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