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言一脸哪怕是要他英勇赴死,他都心甘情愿的表情,台下的百姓们看着都无比感动。
葛清秋也微微一笑:“其实也不难。您是当朝太子,雏龙之身,小女想请您献上三滴鲜血,有您的纯阳之气在里头,小女定可以除了这妖孽。”
一语落定,只见陆墨言广袖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这简单!该如何取,你说便是了。”
“多谢殿下!”
说话间,有人拿了一个碗上来。
太子抽出随身的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往那碗里滴了三滴鲜血。
葛清秋便又掏出一张符咒,蘸着那三滴鲜血,在上头鬼画符了一阵,拈起符咒,闭眼又开始碎碎念起来。
念过一阵,她突然睁眼,将那符咒猛的一把拍到了周狗官的脑门上。
那一下拍得相当之用力,周显宗吃痛的大叫一声,伸手扒拉掉自己头上的符咒,瞪着她,恶狠狠的问道:“葛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他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葛清秋已经一脸惊恐状的看着他,厉声道:“哎呀,原来这妖孽竟然附身在了周大人的身上。大事不妙,乡亲们,你们快将此妖孽丢下山去,毁他肉身!我好再做法除他元神!”
闻言,台下那些平时深受其害的百姓们,立刻就想要暴起将周显宗抓住。
而后者身边,陆长风也一脸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大人,本王素日里便听闻你爱民如子,既然如今妖孽是附在你身上了,那为了肃州的百姓,你就牺牲一下你自己吧。”
“这、这不可能!”
周狗官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去推翻女子的把戏。
可刚想动,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他忽然想起方才容郡王拍自己的那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定是刚刚对方趁机点了自己的穴道。
“妖术,定是妖术!王爷,是这妖女用妖术做怪啊!您不能就这么轻信了这妖女!”他一张脸颜色变过好几番,最终,定格在一种惊慌无措的表情上。
一边说着,还一边还拼命给那些努力占据前排的乡绅们使眼色。
这些乡绅这么多年能在肃州城中作威作福,全都是因为有他这把保护伞的缘故,他们自然不能看着百姓将保护伞给杀了。
一个看上去最胖的乡绅立刻便站出来,指着葛清秋,嫌弃的说道:“是啊王爷,此女看上去年纪尚不足二十,谁能晓得她是真能除妖,还是在设计陷害周大人?周大人一向爱民如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妖孽呢?”
爱民如子?
葛清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群实在相当敬业的群众演员给笑岔气了。
在这么多肃州百姓的面前,他们到底是怎么舔着脸,说出这狗官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句话的?
她微微挑眉,昂着脸,将那些看上去就很像土豪的乡绅们全都扫过一遍,轻描淡写的问:“这位员外说的可当真是可笑,我与周大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陷害他?”
“这谁知道?也说不准那妖孽是附在你的身上,你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这才想拉周大人出来做你的替罪羊也未可知呢?”另一个看起来较瘦一些的乡绅,则在一边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