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半懂半不懂。

最终还是选了最简单的五指握笔法，主要是他五指不灵活，需要借助每根手指来使力，幸好君轻对他的姿势也不吹毛求疵。

“闭上你的眼睛。”君轻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可听在耳中仍是聒噪刺耳。

他依言闭上了眼睛，黑暗如潮水一样瞬间钻入了他的大脑里，浓密似酱。

“不要睁眼，想象一下有一滴光出现在黑暗中，你直视着那滴光，然后睁开眼，写出你想到的第一个字。”

文东来如乖宝宝一样轻轻点头，尽管眼前黑暗，他仍旧幻想黑暗中出现了一滴荧光，他直视荧光，脑子里一团浆糊。

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迷雾氤氲，如世界初开的混沌一样。

他手持毛笔，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写了起来。

“书天章，传奇力一合。”耳边响起絮絮低语。

当眼前的一切迷雾散尽，文东来看到了一个‘文’字出现在面前的空气中，如烟云一样张牙舞爪，像只活兽，只凝固了约一秒便消散了。

“果然，人最开始写的第一个字大都是自己的姓氏或名字。”小文的声音非常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文东来转头看到郝其怪在他耳边喃喃自语。

郝其怪的疑问表情仿佛在告诉文东来：“老子不认识汉字。”

他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墓府，哪里还有什么君轻。

文东来在心中苦笑：“看来我是从墓府里出来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遇到君轻。”

脑子里不停闪烁着那个妖娆的丈长龙尾，鳞甲与羽翼交错闪光，相得益彰。

“不过，我却是第一次见有人竟然连天儒大陆的文字都不会写，可惜凝滞时间太短，也不知有何妙用。”郑年青的目光闪烁，讶异悄然而逝。

他也不认识文东来所写的字。

不过他心中还有个模糊的疑问，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文东来所写的字。

“你写的是什么字。”郝其怪好奇地问道，说是鬼画符只是玩笑话，就在刚才，他嗅到一股让他毛发皆张的气息，这足以表明文东来在写下这字的时候进入了天人感应。

文东来再次凝视眼前那慢慢消散的文字，眼中的疑惑更甚。

“为什么我写汉字，会得到传奇力？”

他只是习惯性地写出了‘文’这个汉字，但事实上天儒大陆的文字与汉字是有形神差异的，谁曾想写汉字还能得到传奇力。

这真是惊奇发现。

郝其怪拍拍手，哈哈大笑：“冥冥中自有天意，你选择的儒书艺在于黑暗中窥窃天章，随机性很大，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也不知你何时可以写出一行锦绣词句。”

久久不能得到文东来的回答，郝其怪发扬自己的脑洞找到了答案，并非常认真地将‘文’字记入笔记本，留待日后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