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尸魂老者这种阅历丰富之人的这通话语,更是让他警懂通明了这一点,对待陌生之人的请求,定要慎重警惕,并且要得到相应的报酬,以免被心存不善的人给纠缠上。
不过,虽然要谨慎,但是也像老者还说的一样,若是被强者胁迫,或者有心主动为之,那这些情况,完全就看他人或者个人意愿而作取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太过复杂,总有强大邪坏之人,也有真需要帮助之人。
想清楚这些,张琅居然开始有些懊悔某些事情,还有些可笑。就是以往在大院时,经常被一些朋友寻求帮助,因为小不懂事,也是因为朋友情谊,所以就随意答应,并且不要任何回报。
这样一想起来,那些朋友,还真是在向他麻烦了很多事情,而张琅自己却很少求之,就算有求,一部分人也会用理由拒绝。
心中理解清楚之后,张琅闭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随之毅然的起身,躬身拱手端重的回答道:“多谢师祖的教育之恩,张琅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日后张琅对接受他人的请求定会慎重三思而待,若是受之,定会依人而做出相应的要求。”
尸魂老者闻此言,默然淡笑一声,表情虽然未有多变,但是心中对张琅回答的满意却是十足。
毕竟张琅虽然年纪尚幼,见识短浅,但无骄心,还虚心受教,理解通透,就算是一介凡人,也可谓天下难得。
董逸思也是如此,对张琅的回答很满意,她作为老者的弟子,早早就受过了老者的这一课,而且她的回答,也与张琅类似,况且在这么多年的日子中,也是遇见过类似的经历的,所以她对此更深刻。
其中还有一道意外的提醒,就是让人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要谨言慎行,特别是他们这种本就逆天而行的修仙者,若是因为心软、善良而随意的任人摆布,那离死也没多远了。
“嗯,不错,孺子可教!那小毛孩,你说,老朽对你的恩情感谢,你还应该接不接呢?”老者脸上浮起有意思的表情,打趣的问道。
“此事虽然不足挂齿,可既然师祖您都发话了,那作为徒孙的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张琅顺着答道。
“哈哈哈,你个小毛孩!很好!那行,来,这东西你先拿着用,对现在的你很有帮助,等你完全恢复之后,我还会送你点小礼物。”
说着,老者一手指一动,灵力光晕浮出,一瓶大小需要双手捧住的青色药瓶便被放在了桌子上。
瞧见这个东西,董逸思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而张琅却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好东西,一脸狐疑。
此时,老者也站起了身,一见如此,董逸思也立马起身。
“行了,老朽就是来看看我这好徒孙恢复的如何了,现在看起来,我这小徒弟的这段日子努力也没白费,好了,老朽得先走了,明日我还得去老朋友药道师那一趟!你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也早些休息吧。”
随而认可的看了一眼张琅,便双手负于身后,迈步往外离开,路过张琅身边的时候,还轻轻的拍了他一巴掌,并细声训道:“老朽不是都说了吗,别老搞这套,你不累,我看的可累了。”
听此话,张琅便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拱手,挺直了身形,苦笑不得。
“师父,我们送您离开吧。”
董逸思说完,便与张琅一同将尸魂老者送出了门外,并目送其离开。
尸魂老者作为“轻虑小院”的创立者,自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休憩小阁楼,在正门大殿之后,比于弟子们的厢房,好上不少,但好也是相对的,并没有什么皇宫阁楼那般华丽浮重,更接近简朴。
张琅看着这位师祖的背影离开,虽然相见时间很短,且才两次,但就算认识尚浅,他心中能明白,对方已然是认可了自己,并且他也觉得老者特别令人可信赖。
一会,等老者的身影消失后,张琅悠悠抬头对四周扫望了一遍,再望向天空上的浮云与满月,一染夜风袭过,生起了一点惆怅。
上一次在此地看见这种景色,已经是四年前了。
流年月色,度日无痕。
董逸思在外陪同看了会风景,便回到了厢房中。
这时候,董逸思才放开了绷住的脸皮,直接拿起一个茶壶,给自己和张琅倒了杯药茶,并一饮而尽,喝着她好像意识到了啥。
“糟了,因为毛孩醒来,心思全在他身上,刚刚都忘了给师父他老人家倒茶水了,哎呀!”眯着一个眼睛,嘴巴抿紧,一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等她化解了自己的生的尴尬心后,就看向了张琅。
张琅回来时顺带将门给关上了,现在他正稳坐着,一脸好奇的双手捧着那大青瓶子到处看。
“大姐,师祖他老人家,看起来人很好啊!给的这东西肯定不简单吧!”偷偷瞥见董逸思没在发难了,张琅便开口直言道。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的师父!他老人家人对自己人特别好,不是我说,你小子也够聪明的,居然能不要脸的直接认作师祖,我都还没认你作弟子呢!哼!”
董逸思说着,还一把从张琅手中将瓶子夺了过去,她自己看了起来,并且一点都不想等张琅同不同意,就拉开了瓶塞,从中倒出了一颗蓝色,其上蕴着丝丝灵气的丹丸。
而张琅,对此也只是无奈之一叹,浅浅笑着看着董逸思的作为。
虽然董逸思口中这般说,但两人心中都清楚,师徒也好,姐弟也罢,经过这些事,那都是早早就默认之事。
不然,早在张琅叫师祖时,就开口反驳了,如若真那样,就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