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广阔的南海之上,散布着200多个岛礁,美丽富饶的西沙群岛树木茂盛,为鸟类的迁徙繁衍提供了绝佳的落脚点,而有些岛屿上的鸟粪石已然成层,厚达10余米者也有不少,这些岛屿自古以来就是我国渔民生息和捕鱼的基地。
在19世纪时,由工业革命导致欧洲人口激增,对粮食的需求越来越大,因此造成极大的农业压力。当时的科学家们致力于如何提高农业产量,不久便发现了植物从腐殖质中获取养分,而海鸟粪由于富含氮和磷,是十分理想的有机肥料。
就这样,饥饿和科学促使欧洲人将目光转向遥远的鸟粪岛。
在西班牙人征服印加帝国300年后,土著印加人开始反抗,终于在1821年宣布独立,成立了秘鲁共和国,之后便陷入长达20年的内战。随着传统银矿资源的枯竭,国家财政举步维艰,鸟粪由此发挥了神奇价值,这些天然肥料为秘鲁带来滚滚财富,鸟粪收入几乎占秘鲁财政总收入的一半左右,秘鲁摇身一变,成为当时拉丁美洲最富有的国家之一。
鸟粪让秘鲁进入一个长达40年的繁荣时期,即所谓的“鸟粪时代”,所有堆积着厚厚鸟粪的岛屿都被收归国有。
鸟粪比白银更容易开采,相比白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成本和技术要求,挖鸟粪的工作全部交给外来苦力,其劳动力成本仅占整个鸟粪开采成本的4。而鸟粪最终销售价的65至70,归秘鲁政府所有,秘鲁政府因此获得巨大的暴利。仅仅1850年1月至1851年4月,秘鲁对英国输出的鸟粪就达到135068吨,每吨出口价9英镑。
这些鸟粪通过大型货船和火车,被贩运到欧美等国的农田,特别是美国南部的棉花、芜菁、小麦和烟草等作物需要大量的鸟粪作为肥料。
鸟粪带来的财政收入,使得秘鲁迅速清偿掉外债,并消除了奴隶制、人头税等各种不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因素。同时,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巨大财富使北部沿海地区的甘蔗园迅速兴起,而国民的收入也有所增加。
因为鸟粪经济创造的收入,秘鲁一跃成为南美洲军事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也是南美洲最早拥有装甲轮船的国家之一。
虽然鸟粪的积累花费了亿万年,但不到30年时间,鸟粪便被开采一空了。秘鲁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有了鸟粪,秘鲁的财政来源枯竭,从一个钱多富裕的国家立刻就变成一个债务最多的国家。对秘鲁来说,从当初政府财政的大量盈余到后来的债台高筑,可谓是成也鸟粪,败也鸟粪。
另一方面,氮肥的横空出世也在加速终结这个“鸟粪时代”。
随着氮肥成为欧洲主流的肥料来源,当时在秘鲁、玻利维亚和智利三国交界的阿塔卡马沙漠发现了蕴藏量丰富的硝酸盐矿床。为了争夺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爆发了著名的“南太平洋战争”,也被称为“硝石战争”和“鸟粪战争”。
“鸟粪战争”在1879年打响,持续4年之久,最终秘鲁失去了塔拉帕卡省,玻利维亚丧失了安第斯山脉和太平洋沿岸之间的领土,成为了一个没有出海口的国家。
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化肥被发明并广泛使用,从而引发新的农业革命,对“鸟粪”的争夺才落下帷幕。
而说到鸟粪石本身,台湾附近的棉花屿、猫屿、草屿、太平岛与东沙岛等地曾经盛产鸟粪石,但在日据时期早已被开发殆尽,不过此时的1641年,岛上的鸟粪石依然无恙。
太平岛在南沙群岛,离的最远且不提,东沙岛离鹿耳门港也有四百多公里的直线距离,此时只剩下棉花屿、猫屿、草屿作为后续选择。
棉花屿在台湾以北,位于彭佳屿的南边,但此地离淡水城的直线距离就有70多公里,真要从海路运输还得绕行台北陆地山脉再慢慢运到台南耕地最多的地方,路途更远,所以位于澎湖的猫屿和草屿便成为了目前开采鸟粪石的最佳选择。
猫屿和草屿正好在一块儿不远处,两屿相距约14公里,都位于澎湖城西南35公里开外,此时还是无人重视的小岛礁,在1641年,没人会认为这俩小岛礁有什么价值,连淡水都没有,导致海商们连登岛看一看的兴趣都不存在。
二屿北部是花屿,南部是大屿,即后世的七美乡,一般连海商都甚少到访此地,澎湖城才是海商们的优先选项,除非是没有花钱购买郑氏令旗的船只才会冒险不经过澎湖城直达台湾时可能会误入此地周边。
最最最重要的是,草屿离鹿耳门港的距离不过三十多公里的海路,哪怕是木帆船,一天也能跑上好几趟来回,距离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综合考虑之下,猫屿和草屿的开发已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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