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异种的迅捷身形在杜轩眼中顿时慢了下来,杜轩一拳向天,八荒拳风卷残云,似乎不是一只拳头砸下,而是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幕坠落,裹挟着万钧不挡之力!
天地八荒,唯我独尊!
杜轩气势一凌,威势瞬间攀升,整个人爆发出洪荒巨兽一般凶悍的气息!魔族异种无波无澜,它本就是死物,只有纯粹的战斗本能,此刻并没有受到影响。
只见它,手刀脚刃鞭刺翻涌,霎那间刀光欲裂,势逼苍穹!
杜轩微微一笑,暗道一声来的好。向前一步,左手轻握,握掌成拳。这一拳,势如破竹,气吞山河!
那魔族异种抵挡不下,右腿瞬间化为墨水,流淌开来。又踉跄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杜轩一击立功,又欺身向前,八荒拳行云流水,威震八荒!
“呵!”
魔族异种虽然少了一条腿,速度却依然不减,跟杜轩快打快攻,阵中灵力翻涌,墨水四溅。
“轰!”
杜轩抓住一个机会,一拳轰碎了魔族异种的胸膛。
“嘶啦”
魔族异种的快刀,撕裂了杜轩的左臂。
“再来!”
杜轩低吼一声,八荒拳只有意境,但缺乏实战的磨练,这魔族异种迅捷凶猛,刚好合适。
“呼,呼。”杜轩瘫在床上喘着粗气,跟魔族异种鏖战数十场,八荒拳终于能与之力敌,只是体内的灵气也消耗一空,肚子也咕咕作响。
出了客房,沿着楼梯,寻到一只醉猫。夺过喝剩的酒瓶,一口闷下。
“哈”神清气爽。
徐青青见杜轩出了房门,连忙招呼:“小白,快来,试试我新作的丹药。”
杜轩面色一黑,从小到大,自己没少给二姐试药,不是上吐下泻,就是头痛欲裂,少有平安无事的时候。自己这位二姐,虽然天赋卓越,奈何医术平平,不值一哂。
徐青青兴奋的拿出一颗丹药,道:“啊,张嘴,姐姐喂你。”
杜轩看着眼前冒着黑气,黑不溜秋的‘丹药’,脸色一变,但面对二姐期待的眼神,又不忍拒绝,只好闭着眼睛,吞入腹中。
按照以往的经验,杜轩立刻运转灵力,抵挡毒素。那丹药入腹,随即化开,阵阵凉意渗透心田,一股灵力化开,滋养筋骨。丹药内蕴含的灵力虽然没有杜轩体内的液态浓郁,但也远胜过寻常灵气。要是没有药劲末尾那丝丝毒意,就更加完美了。
“二姐,你天赋异禀,擅长制毒,不如做个毒师,何必当个药师,埋没了人才。”
徐青青羞怒:“这才吃了几天饱饭,皮痒了是吧?”
杜轩嬉笑道:“丹方没有问题,只是火候有些不足,有些药草没有完全化开,留下一些毒素。”
徐青青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我也知道,只是咱家只有一件灵器炉鼎,连个宝器都没有,火候上不去。”
杜轩心神一动,想起上次穆老给的见面礼,不正是个香炉嘛?说不定内有乾坤,连忙跑到房间翻找出来。
“二姐,你看看这个合不合用。”杜轩托着香炉问道。
徐青青一愣,家弟只怕喝昏了头:“这香炉只有半尺多高,怎么能拿来炼丹?”
杜轩也有些发懵,按理说穆老不会给自己一个没用的香炉,但如果是宝器的话,贪财的二姐怎么会不认识?
翻来覆去,二人始终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徐青青顿时恼怒,这个弟弟怕是皮痒了,拿自己开涮,一股纯正火力灌入香炉内,想将其震碎。
突然,炉内火光大涨,香炉迎风变大,徐青青拿捏不住,掉在地上。片刻间香炉已经涨到一人多高,变成了一个丹炉。
炉中,火力凶猛,炙白色的火焰直冲房梁,将炉边两人的毛发都烧焦了一些。
“啊?!”
丹炉旁两人震愕,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件圣器?天呐!真的是一件圣器!”徐青青欣喜若狂。
杜轩不解,问道:“二姐,什么是圣器?”
徐青青围着丹炉走了一拳,这才回到:“世上的宝物大致分为,灵器,宝器,玄器,魂器,圣器和神器等。西蛮以灵器,宝器居多,玄器,魂器都很少见。这圣器就更少了,三川城里也只有三件,就是城墙上的三架战争巨炮。这圣器又称半神器,通常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圣器,真的是圣器,发财了,我要发财了。”徐青青激动的双手颤抖。
片刻后,眼冒精光的徐青青回过神来,问道:“这圣器你哪来的?”
杜轩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回到:“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徐青青一愣,脸色幽怨到:“小白,你果然被包养了呀,别怕,姐姐支持你,少奋斗十年。不,少奋斗一百年。”
若雨醉醺醺的走了过来:“什么?我家小白终于长大了嘛?来让姐姐尝尝还是不是原装的。”
杜轩躲过若雨的魔爪,闪身说到:“二姐,这丹炉”
徐青青立即挡住杜轩,防贼似的说到:“丹炉?什么丹炉?我的!”
“我是说,这炉中的火快把房梁烧塌了”
“”
“哗啦!”
饶是众人身形敏捷,也被塌陷屋顶惹得灰头土脸,若雨更是被涂成了一只黑猫。
“你们拆房呀!”楼下的玲儿姐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还真是拆房”
玲儿姐看着满屋的破瓦残砾,面色一黑:“几瓶小酒下肚,尾巴就上了天是吧?!”
“不关我的事”若雨一溜烟的跑了。
杜轩二人连忙解释一番,玲儿姐也是久久才缓过神来,拍着杜轩的肩旁神色凝重的说到:
“小白,为了这个家,你受苦了姐姐一会给你炖个鹿鞭,再炒几个羊腰子。”
玲儿姐一副我懂得表情。
杜轩:“”
屋里是待不了了,玲儿姐把徐青青赶到了后院地窖中,徐青青一拍炉鼎,那丹炉瞬间变小,变回了香炉。她拿着香炉欢天喜地的去了。
而杜轩则被玲儿姐留下来修缮房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