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一脸鄙夷,心道:这些年你一直拿我试药来着,没点看家本事早就被你毒死了。当然只是心中想想,却没敢说出来。
魏胖一边指挥众人关闭石门,一边后头巴结道:“不愧是姐姐,秀外慧中聪明伶俐!”
杜轩二人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愿理会他,跟众人一同商量起阵法来。魏胖吃了个瘪,也悻悻然的围了过来。
此时,通道内的许正却是剧毒攻心,原本压制中和用的剧毒却突然间毒势大涨,入侵体内,他一时不查竟被毒素攻心由下而上入侵到了脑内。此时他也意识到溶血毒中的小把戏,但一时之间他也压制不下,只觉得昏昏沉沉有些意识模糊看不清楚。
他怒吼一声,拍开另一间石室,从红绳上扯下一人丢入室内。而后跳入其中大快朵颐,大吃四方。这才堪堪稳住体内剧毒。
刚刚稳下形势,他桀桀冷笑,眼露凶光,恶毒道:“跳梁小丑,我必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石室里的几人已经布置好了几个简易法阵,由于时间紧迫加上布阵材料稀缺,只能勉强使用。徐青青也趁机调配了几副刺激灵力的药物,众人将其抹在兵刃上,料到许正必然能压制毒性,这些药便是勾起毒性复发的引子。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许正不急不慢的走向众人所在的石室,心中恨意正盛。默默盘算着要怎样折磨众人才能解恨,看到石门上的反击阵法冷笑连连。
这些石室石门不知道用什么石材制成,他也不能破开,但是他却有另外的开门法门。只见他从红绳上用力扯下一人,发力过猛竟将那人手臂留在了红绳上,他恼怒一声将红绳上的一双手臂吞入腹中,又一把将那人拍在石门上。
顿时鲜血四溅,血肉翻飞,那石门竟缓缓的将血肉吸收。吸饱了血之后石门顿时一沉,沉入地下。门内的众人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开门竟然这么快,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忙将手中的兵刃向他掷去,仅剩的几个照明用的灵器也被丢了过去。
许正却早有防备,门一开他虚晃一下就躲到一旁,众人的兵刃和光源扑了一个空。他又探身过来,冷笑道:“少主,你如此对待老奴,也不怕寒了老奴的心?”
魏胖呵斥道:“妖魔邪祟还想弑主?魏家这些年待你可算不薄?”
许正站在门外徐徐说道:“老奴这些年承蒙魏家照料,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但老奴想要的可不是什么安稳日子。我要的你们给不起,诸位还请舍了一身臭皮囊助我成神!”
杜轩冷笑道:“邪门歪道,不成体统,即便成神也是伪神,上不得台面。”
许正瞪了他一眼道:“世人皆想成神,那个不想长生?你怎知我的神位不是正神?我罗刹门走了一条众生不敢走的路,这世上皆是庸俗之人,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诸位却循规蹈矩未免贻笑大方。”
徐青青笑道:“我这副臭皮囊留着也是无用,送给你倒也无妨,你过来取吧。”
许正站在门外不为所动,这一行人在里面谋划了半天必然有诈,自己此时也是勉强压下的毒性,万一再被他们勾起,只怕再难压下。
他耻笑道:“诸位自诩正人君子,却躲在里面做那缩头乌龟,就让我这恶人度诸位升天吧。”
说完冷不防的射出一根红线,直奔魏胖的胸膛而去。魏胖早有防备,护体玄器已经激活将那红绳弹向一旁。但那红绳似乎有生命一般不见血不归,在空中掉了一个头儿又向他急射而来,细看才发现那绳头系有一枚铜钱,那铜钱中却没有钱眼而是一只真正的眼睛,一只蟾蜍的独眼!
魏胖再想避开已经来之不及,身旁一名侍女眼见不好闪身替他挡了一击。那铜钱带着红线从她胸前穿过,顿时气息一顿,周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黑色,身上迅速长出癞蛤蟆一样的癞疙瘩。
杜轩惊呼一声隔空将那侍女拍向一旁,“彭!”伴随着一声巨响那侍女的身体轰然炸开!白色的汁液四溅,饶是众人已经灵气护体,也被浇了个彻底。部分汁液喷溅在地上,吱吱作响汩汩冒烟,瞬间将坚硬无比的石砖融化掉薄薄的一层,可见其中毒液的猛烈。
徐青青见他红绳还未撤回,趁机将毒素洒在红绳上。许正却是一抖手将红线斩断,讥笑道:“这红线不过是修士的主经脉练成,我观诸位都是天赋异禀之人,想来经骨也是异于常人,倒是可以借我多捻几根红绳。”说完瞅了瞅一旁的杜轩,众人中只有他最善炼体,也属他经脉最为坚韧。
杜轩见他看过来,失笑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要劳烦先生自己来取。”
许正大笑道:“自当如此。”说完他竟真的走了进来,众人心中凌然,紧紧的盯着他,眼见他就要踩到第一个法阵。他却忽然停住,开口说到:“诸位久久不愿出来是等这个?”
徐青青掩嘴笑道:“先生踩一下就知道了。”
许正看了看她笑道:“倒是一副好皮囊,我都有些不舍将你献祭了。”
徐青青拨了拨头发,浅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刚刚杀那名侍女时,可没有怜花惜玉。”
许正正色道:“那胭脂俗粉,不值一晒。”说完丢了一枚铜钱在地上,他脚尖轻轻踩在上面,地上的阵法却巍然不动。
他一脸茫然道:“何事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