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地 第五十四章 你的身体有问题(2 / 2)

世界阵图 忆一帘旧梦 2122 字 9个月前

吕震虎目一瞪,道:“我是怕他挖我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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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暮光酒馆。不大的酒肆中,杜轩,穆浩云,魏胖,司徒静四人对立而坐。而穆无双则沉浸在不老仙的典籍中不能自拔,吕震也在御医的火疗攻势下投了降。至于卜伯和袁泽则一起研究起了古神时代的历史残卷。

三皇子以解除误会为由硬拉着三人来到了酒馆,魏胖有些不情愿的坐下。司徒静则有些不安,美眸四顾,如芒在背。

气氛在三皇子的调节下逐渐活跃起来,四人推杯换盏,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那妖族大能柳玉中了我的奸计嗝饶是她奸似鬼也得也得喝少爷我的洗脚水,来,殿下,干!”

一壶灵酒下肚,魏胖被捧的云里雾里,拉着三皇子开怀畅饮。穆浩云也没有了皇子的架子,聊到尽兴处,长身而起,脚踩着桌子大声讲着宫中的奇闻异事。甚至情绪激昂的数起了帝国天骄。

魏胖在一旁附和着,听到自己名字时喜不自胜,哈哈大笑。

司徒静踌躇片刻终于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向杜轩微微示意。两抹晚霞染红了她的脸颊,灵酒添诗意,桃色微醺,透露出几丝少女的妩媚与娇羞。

杜轩举起手中的酒杯回应,仰头一饮而尽。

司徒静咬着嘴唇,踌躇不安,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要杀我?”

擂台上,如果不是穆无双在最后时刻出手,她早就死在了杜轩的愤怒一拳之下。那真实且浓郁的杀气,让她现在面对杜轩时都有些战战兢兢。

杜轩不语,史前种种谋划,后世或许不知,而她或许也只是误入棋局的一枚棋子罢了。但若放置不管,必然会有更多的气运被她一人夺走,不知多少天资会折杀在她的手中。

为了打破易清的布局,杜轩就不得不杀她,不管她是否是无辜的。

穆浩云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提着一壶半空灵酒坐在两人中间。打着酒嗝吞吐道:“道兄愚弟给你讲个故事”

他像乡野蛮夫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讲起了他的故事。

“眼下,北疆魔族有魔子三十余六,都是魔族的新生一代,未来魔族的掌舵人,北疆倾尽全族资源培养。”

“我族亦有白子过千,但黑子少而强,白子多而弱。常常十枚,百枚白子却换不回一颗黑子,前线魔族视我族人为刍狗,随意屠戮”

三皇子灌了两口酒,又接着说道:“你知道战时每年前线要死多少人吗?二十万整整二十万族人”

他的脸上布满了悲色,眼神却依旧坚毅。

“战死沙场,埋骨他乡”

穆浩云脚步轻浮,歪歪扭扭,一脚踹倒一滩烂泥似的魏胖,占了他的位子。魏胖顺势打了个滚,钻到了桌底。

“来,满上。”

这杯酒竟有些浑浊,三皇子全然未知,自顾给二人斟满。

“杜世子,威远候,司徒神女这样的天骄我族有多少?凤毛麟角罢了。魔女,十二魔使,魔神狱,血河,鲜血圣殿,大渊,七君位这些人也非几位不能战也!”

三皇子端起酒杯在杜轩的杯子上轻轻一磕,转而仰头吞下。脸庞竟有两行清泪滑落。

“杜兄,我知道你在恼怒什么。但吕城主说过一句话,愚弟深以为然。他说狼群换不来一头恶龙,有些人虽然有些天资,但终究还是凡人,打不破这片牢笼。”

敬了两人一杯酒,穆浩云更加的放浪形骸。他呵道:“每一枚白子走到今日都极为艰难,神女是斩杀过许多人,那些人名声在外却成为了磨刀石。但!哪些磨刀石哪一个不该死?那天元城的段少,仗着些许天资在城中吃喝玩乐,淫人妻女,他不该死吗?”

“那灵心宗的少主,贪生怕死闭门不战,眼睁睁的看着边塞十三个村庄被魔族屠戮殆尽,他竟设宴庆祝宗门无恙,他不该死吗?”

“那抚远城的陆公之孙,仗着先祖蒙阴,私卖城中兵刃,致使城中兵卒千人竟无一副甲胄,他该死!”

三皇子情绪激昂,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想那狂刀盟盟主司徒傲,南下阻兽族入侵,举族前往却只有一子归还。他也于南域以身祭刀”

“其子司徒平为助神女修成禁忌之法,甘愿身受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他话语逐渐低沉,充满了无奈。人族孱弱,若不是前贤不计代价开疆拓土南据兽人北抗魔族。在危难时刻,族中总有人扛起那面不倒的旗帜,为族人挺身而出。或许放逐之地的人族早已消亡。

司徒静不悲不怨,一脸平静的听着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在帝国的历史长河中,十分的老套,平常。但落在每个人头上却又那么的不平凡,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十位,不,百位稍有资质的人可以换一位司徒神女,那这一切就是值得的。天公!你睁开眼看看呐!为何不降下人才!我族危矣,我族危矣!”

三皇子推开竹窗,一轮皓月洒下皎洁的月光。他对天嘶吼,宣泄胸中的不满。无力的依靠在窗沿上,一代皇子低头木然的看着窗外的人流。

窗外,人流熙熙攘攘,虽然已临近深夜,但演武场一战,威远候神威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下,擂台战被传的神异不已。人们纷纷奔走相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一扫之前的阴霾。

不远处,神子教正在对月膜拜,嘴中朗诵威远候真名,祈求上苍的眷顾。

杜轩叹息一声,后世对于青城没有丝毫的记载。千仞御器是二师伯的禁忌之法,不仅能夺人根骨,更重要的是还会掠夺气运。司徒静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是二师伯杀人的一把钝刀。一点一点侵蚀着人族的气运。

但他此刻也没有了必须动手的想法,杀了一个司徒静,还会有另外一个出现,易清师伯不会只有这点手段。眼下更为重要的是解决族人的生存问题,魔族大战在即,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

杜轩转头与司徒静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三皇子搀着魏胖在一众侍卫的暗中保护下跌跌撞撞的向居所走去。司徒静为了扫清心中的委屈喝的烂醉不已,被玲儿姐扶进了厢房。

窗外三皇子的身影渐行渐远,月光下长长的影子晃动。魏胖忽然一扫之前的醉态,冲穆浩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称赞道:“殿下这手苦肉计用的妙!”

三皇子一愣,随后苦笑道:“曾有谋士跟我说威远候奸诈,我还不曾相信。没想到你这黑心的胖子着实蔫坏,坏人都让我来做,你到乐得清闲。”

魏胖赔笑:“殿下深谋远虑,我等凡夫俗子自愧不如。”

“唉?魏候,你的身体好像有问题。”

“是不是也不能勃?再起困难?”

“殿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