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被他一句大师姐拍的极为舒爽,把背盒子的光荣任务赐给了他。那弟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感恩戴德。又转头对着一众师兄弟说道:“跟着大师兄,有肉吃。听大师姐的话,有汤喝。”
一众师兄弟们连连称是,大赞师兄仁义。
领头的三皇子一脸黑线,恨不得耳朵被立马就被魔头刺穿,也不愿意听到后面的马屁声。
“难道皇叔收徒,看的都是马屁功夫?”吃了瘪的三皇子暗自思忖。
“嘿嘿,小贼,你还是从前的模样。”
袁泽极为强大,仅仅是坐在那里,古神之躯无意间散发出的威能,就压得众人有些呼吸困难。
他并没有骑马,而是躺在卜伯的车架顶上。而整个队伍也只有卜伯一人乘着车架,其余众人都是骑着寻常的马匹,包括三皇子在内。队伍中的所有设施一切从简,二十五人小队开拔前进居然没有丝毫的灵力泄露,可见此行的谨慎与慎重。
此时卜伯正在车架中捣鼓着什么东西,架中不是传来叮咚的声响。袁泽随着声响晃动着二郎腿,闲情惬意。
“我呀,总是对别人太好,以至于他们对我都有些放纵。”
穆浩云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司徒静也是一脸黑线,就连车架里的卜伯都干咳了两声,只有若雨在疯狂的点头。
“哈哈哈!”
“南溪子啊,南溪子。你欠我的,该还了吧?”袁泽盘起腿,挑着棍子目光凌厉。
若雨立刻警觉,有意无意的靠近车架斜侧,刚好处于袁泽后脑位置,随时准备偷袭。
“道兄说笑了,小弟不认识什么南溪子。另外小弟自幼便贫穷困苦,家中亦无半点余粮。就连家姐也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只为求一口饱饭果腹。又怎么会欠别人什么?”
说完竟要挤出几滴英雄泪,穆浩云立即快马加鞭,他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嘿!”
袁泽也没有想到他会来一手死不认账,横着棍子犹豫了一下,没有打他。
“俺虽然有些事忘记了,但你这小贼从俺手里骗走的东西,俺还是记得的。死寂之海,不朽战船,前后两万余年,零头给你抹了,凑整两万,啥时候还?”
袁泽神识传音,杜轩心脏忽的一抽,水云溪以凡人之躯独守战船两万年而不死,南溪子临死前莫名多活了十六年。这恰好跟他所说的数字相符,看来这位真的是自己前世的债主,今生过来讨债。
“这位南溪子跟道兄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两人神识传音,但气氛却降到了冰点。司徒静暗中做了个手势,穆无双门下众弟子渐渐把车架包围,就连卜伯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随时准备劝架。
“一尊泥人助俺转生,一部仙法助俺脱困。”
泥人!
杜轩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前世冉景为了能够转世曾炼制过一尊泥人,为此所耗费的天珍地宝不计其数,屠戮生灵近百万之众,整个放逐之地四处流淌着鲜血。直到最后才堪堪炼成,这样的手笔也只有青城,也只有真神才能够做到。
难道他也想在现世制造出这样的杀戮?
杜轩神色一变,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体内爆发。绝不可能!史前青城的惨案,这一世绝不可能再次发生!他决不允许!哪怕是死!
四周的气氛逐渐凝结,羊肠小道上安静的有些可怕。杜轩胯下的骏马已经开始打颤,虽然是凡畜,但也感受到了那股冷冽的肃杀之气。
众人屏声静气,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见。六名死士掩着三皇子悄悄折回,卜伯在车架中祭出了三座阵台,分别阻拦三个方向,准备将几人分开。
“哈哈哈~”
袁泽放肆大笑,惊扰起一片鸟兽。他的笑声洪厚深远,其中竟暗含某种恐怖的音律功法,肉眼可见的法则碎片飞舞崩裂。
他的强大令人惊悚!仅仅只是外放出一缕气息而已,就让一些新入门的弟子几欲咳血,形体欲裂!即便是有人王浮屠使压阵,众人也不敢言胜,能活着离开恐怕都很困难。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手中一抖,各自的兵刃就要出手。袁泽却忽然笑道:“我跟那个人有约,你没有拿到那件东西之前,不会对你动手,不过可以先收点利息。”
若雨不再迟疑,血线领域悠的展开,樱红小剑藏在血线之中直刺他的后脑,凌厉出手!
嗤!
能轻易撕开玄级甲胄的血剑,竟然被他的毛发所阻!甚至连皮毛都没有破坏半根!
袁泽轻易的挡下若雨的偷袭,十方棍挡住其余众人的攻势。转过头来露出一丝病态,两根猿牙突兀伸出将她的血线领域完全吸收。
“不错,不错,嘿嘿这具身体”
轰!
车架炸开,卜伯自下而上果断出手!
一只红木游鱼在虚空中游渡,以卜伯的凌空虚渡阵台为跃点,每每没入一座阵台却又从另一座阵台中游出。
红木游鱼荡起淡薄的红雾,如薄烟弥漫。十方棍上的黑红二气居然不能近身,十方棍亦被阵台锁困。
袁泽游走在阵台之中,独对十几人,探出一只银色的大手,将他们全部压在下方,银色的大手上道纹呈现,繁复玄奥。
咔嚓!
众弟子连诀出手,战剑铁矛迸射出一道道血芒。袁泽巍然不惧,一只磨盘似的巨手,无坚不摧,战剑铁矛被压在下方,寸寸崩断,百炼神金化成了粉末,簌簌坠落。
啾!
伴随着一声嘀鸣,仙族毕方展翅,掠过数十座阵台将袁泽的一只大手挡下。三皇子穆浩云手持一杆金色长矛抵住二人碰撞的余威,接连退了七八步才堪堪停下。
“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