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小姐的故事里,事情就简单多了。黄杏只是个窦府无端暴毙的丫头,就算四小姐着实伤心了一阵,但一个丫头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那天,四小姐如往常一样清晨醒来后等着黄杏来梳妆洗漱,作为贴身丫头,这些活儿都是黄杏做惯了的。虽然这几个月来这丫头有些反常,总是推说生病,不过四小姐总还是习惯性的叫她的名字。
只是,黄杏却再也不会回答了。
在丫头们的房间里,四小姐发现已经僵了的贴身丫头,她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表情也无常,只是身下莫名的留了一滩红。四小姐本想亲自查查,不过窦老爷却说,这丫头和四小姐呆惯了,正是做傀儡的好材料。
四小姐想,反正做了鬼儡也算是在自己身边,也就随他去了。
奇怪……
能自己怀孕却不让别人发现的,这是什么情况?《秘术》上并没有记载,这不是吴家的术法。看窦老爷凝重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窦家的火族术法。难道,还有其他家族的人掺和进来吗,那可就太热闹了。
“那个人,你还能回忆起什么?”
我盯着黄杏可怖的脸,一字一句地问。
阴阳两界自有自己的规则,死人虽然偏激阴狠,但却是不允许说谎的,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黄杏的话。
“我只记得他总是一身黑衣,身材体型……奇怪,我怎么都记不得了。”
显然,是背后那个真凶模糊了黄杏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话,让你能记住的?”
“他的话很少,每次来都……都只是和我温存。”
黄杏说到这里,四小姐的脸一下子红了。
“哦,对了!我记得他总是说……总是说什么他与我是最配的,我们生出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或许他只是图一个孩子……”
说着,黄杏又流出了两行血泪。
“等等,”一旁沉默已久的窦老爷突然发了话,“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已不是一个简单的测试了。你们都先回屋,窦家上下人等皆不可议论今天的事,否则家法处置。烦劳吴世侄书房一叙。”
我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窦老爷遣散众人之时,四小姐偷偷的看了看我,对上我的目光后,飞快地羞红了脸。
黄杏也被人在天庭上封了符咒,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