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不大,显得有些破旧,支撑房顶的立柱上包裹着一些旧纸壳,外面缠着麻绳。
应该就是这间屋子没错了,闫学诚心里想到。
破旧的纸壳外面还有些斑斑血迹,应该是平常练功留在上面的。
另一边从房梁上垂下的绳子绑着麻袋,是真的那种麻布的袋子,走进一瞧有些破损的地方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的碎石灰石。
看来是个练硬功的啊,闫学诚咂咂嘴,这水平在他看来挺厉害的了。
至少前些年跟圈内的人切磋他是没见过比这个练功方式更狠的,按师姐说的一招就被她打败了,排除自己对师姐特别培养的出招习惯以外,这人肯定也是没见过厉害的内家拳高手。
就比如他这样的。
…
嗯…他也不想想,有谁能跟他一样“天赋异禀,得天独厚”吗?就是单英,不也戴着他特别制作的澄心手环?
…
客厅桌子上摆着几张相框,明显可以看出拍照时相片里面这对男女笑得很开心。
闫学诚盯着照片中的男人,长相憨憨傻傻的,完全不像能把硬功夫练到这个地步的样子。
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找错了?就是上门切磋比武的?
有些头疼,这破事整的。
又走几步来到卧室,嗯…同样破旧,还有着一股药味。
拿起床头已经空了的药瓶,上面写着“环磷酰胺”四个字。
单个的字他认识,四个字合一起就不认识了,调转过瓶身才看明白,抗癌药物。
心里为这位老兄默哀,听楼下阿婆的话不难猜出,这位兄台的妻子得了癌症,而这种病小孩子都知道不好治。
放下药瓶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尽量把屋里的东西恢复到他进来前的样子,站在窗前向下看了看,见街上没人便翻出窗外,拉好窗户后跳了下去。
“老板,来两件菠萝啤。”
闫学诚敲敲柜面,跟柜台后面的老爷子说道。
“自己拿嘛,冰箱就在旁边喽?”葛存壮睡得正香呢被人叫醒,没好气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客人上门的惊喜。
闫学诚不以为意,这条老街上的商店基本都是年纪大了不愿意搬迁的老人家开的,也不为了挣钱,就是图一个有事情做,可以消磨时间。
“钱放在这里了老伯,别忘了收啊。”
闫学诚提着菠萝啤往外走时老爷子已经又睡着了,听到他的提醒不耐烦的挥挥手。
来到49号骑楼一层,对着之前的那位大妈说道:
“阿婆,我朋友之前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边拆开手中的菠萝啤分给牌桌上的人,一边又问道:
“我这次过来不好在这边停留太久的,打他电话又没人接,阿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后生仔懂事咩!”
头上夹着发卷的大妈想了一下说道:
“他们搬来这里时间还不久,上次去香港治病晚上就回来了,这次不晓得还是不是这样。”
本来想着问清楚他们去几天,等他们回来再来看看,听到大妈说当天回来觉着有点不靠谱,但是自己也不了解癌症治疗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也就没多说。
“谢谢啊,阿婆。那我先回去了,等晚点再过来。”
“小意思啦后生仔,也谢谢你的菠萝啤!”
闫学诚走出骑楼在街上找了个有阴凉的地儿,就那么往那儿一蹲,随即掏出手机百度起来。
有问题,找度娘。
虽然前世度娘闹出的新闻不少,但是不能否认它的确带给人们很大的方便。
问“癌症化疗一次多长时间?”看着弹出来的密密麻麻的信息不禁有些头大。
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堆“化疗隔多久做一次?”“放疗发现以下症状要注意!”中找到需要的信息。
嗯…根据个人情况?复疗几个小时回家?综合一下各种回答,最后得出结论,大妈没瞎说!
看看时间才2点40,回去武馆要40分钟,来回就是80分钟,算了还是在这儿待着吧。
有些无聊的蹲在那儿玩手机,闫学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辈子怎么一直没想过买车呢?
这个问题细思极恐啊!
上辈子倒是想买但是没钱,如今不说大富大贵吧,打黑拳赛也挣了些钱,奇怪的是之前一直没想过要买车。
寻思着是这几年一直没怎么出去的原因,不过师父祭日过后要跟师姐出去走走,那就有买车的必要了。
嗯…这两天就把这事办了吧,好在驾照自己跟师姐早就拿到了。
萃葵里街边的小商店,店老板葛存壮今天有点上火,中午睡一觉吧被个后生仔叫醒两次,再想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