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万块能让赵东来跟江澄和和气气,两方都不得罪,也算是花的值。
江澄知道王大富能成为青州排名前五的木材商,自然是个人精。
办起事来,也算是面面俱到,同时照顾到了他跟赵东来两方的面子。
只可惜啊!
这局赌局,他可没输!
宋锦虽然不懂翡翠的价值高低,但既然王大富都这么说了,也明白过来,是江澄输了。
正想安慰江澄两句,结果,江澄直接出声了。
“谁说我输了?”
廖欣祺见那危料已经切开了,所有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正准备出声挑明原委,结果,一道自信且玩味的声音瞬间响起。
不是江澄又是谁?
廖欣祺瞬间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
难道……
江澄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赵东来皱了皱眉:“年轻人,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事实就摆在面前了,没必要睁眼说瞎话嘴硬,那样显得自已非常没有格局,我要是你,就接受了王老板的好意,反正这四万的彩头又不用你出,你说是不?”
王大富也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劝道:“是啊!江先生,我说实话,您若是不非要说只切一刀,说不定还有跟赵大师这块一较高低的可能,可惜,您太自信了,您那块冰种鸡油黄确实算是黄翡中的极品,但跟赵大师这块冰种老蓝水比起来,确实逊色了点。更何况,赵大师可没说只切一刀!”
说到这,王大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笑盈盈地看着江澄,似乎是在给江澄思考的时间。
随即又开口道:“这样,江先生,晚上我做东,找个地方请您跟赵大师吃一顿,都是朋友嘛!就当是给我王大富一个面子,没必要那么较真,您说是不?”
宋锦咬了咬唇,也算是看明白了此刻的局面。
老板江澄确实输了,只是不知道是嘴硬还是输了不服气,就是不肯承认自已输了。
见王大富态度如此谦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闹僵下去也不好看,赶忙拉了拉江澄的胳膊。
小声劝道:“老板,算了吧!您也是个大男人,输了就输了,又不是输不起,真没必要在这边嘴硬,让王老板难做,您说是不?”
江澄轻哼一声,反问道:“你也觉得我输了?”
“不是吗?”
“我说了,我可没输!”
“你……真是没救了,哼!我不管你了!”宋锦撅了撅嘴,也懒得管自已这个嘴硬头铁的老板了。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在那嘴硬!
反正自已劝了,谁小丑谁丢人就是了。
赵东来轻蔑一笑:“看来江小友似乎不服啊!好,师傅,按照我刚才画的线再来一刀,我要让江小友心服口服!”
今天,他就要亲自抽肿江澄的脸。
“是!”老师傅正准备招呼人再次把料子抬进油锯机,结果,江澄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必要切了,你这就是一块危料,根本就不值钱,我说过,三十万足够赢你了!”
此话一出,全场直接炸了锅!
“你……你说什么?危料?”
赵东来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落在了自已那块料子的切面,一脸的不敢置信。
赶忙一把抢过老师傅的手电筒,跑到料子旁,蹲在那里,疯狂打灯。
足足看了五六分钟,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看到后来,脸色已经那个黑成了炭!
直到自已亲自拿着一个小型的切割机从料子上切下来一小块,对着灯光看了又看,这才确定了自已这块料子是危料的事实。
怨毒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惊慌失措的张守信身上,恨不得立刻生吃张守信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