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像是怕曾秀听不清楚,杨佑铭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而郑重。
曾秀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但能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曾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舌尖顶住后槽牙,眼神有些恶狠狠。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是。”
“那还真是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不麻烦。”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不是。”
杨佑铭始终对答如流,曾秀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突然将脸凑了过去,谁知杨佑铭却像早有预感一样将头往后仰错开了她的唇。
曾秀身体保持着这个姿势有片刻的僵硬,只觉得脸烧得厉害,被人拒绝的羞耻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话说完了,我先走了。”
杨佑铭就这样往后仰着上半身说完这句话,然后起身离开。
“为什么?”
杨佑铭走出几步后听到了后面曾秀略带沙哑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受到的伤害不应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杨佑铭特意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后面有新的声音传来,才重新迈开步子。
曾秀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视线开始模糊。就在眼泪要流出来那一刻她猛地仰起头,朝上吹了两口刘海,等低下头来,一起都恢复了正常。
杨佑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零度酒吧,上车,关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他将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那个女人最后伤心的模样总是在眼前浮现,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在路口掉头又往回开,最后停在了酒吧对面。
杨佑铭将车子熄了火,这次轻车熟路地抽出了支烟,点燃。
在烟头都快把纸盒塞满的时候,曾秀终于从酒吧里出来了。
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有些摇晃,脚上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让人不禁为她担心。曾秀只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俯身干呕了几下,她对这种感觉还是比较陌生的。
你看,哪有什么千杯不醉,关键在于你想不想醉。
曾秀将钥匙丢给了代驾,然后坐进后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曾秀的车子开出不远,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路虎也发动跟了上去,一路不远不近地尾随。
看着曾秀房间的灯亮起,杨佑铭才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