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大黑冲她龇牙咧嘴,它不过是昨晚捉老鼠回来太晚了,这才醒得晚!
“你还凶我,不跟你玩了!”
她将怀里的白猫推了下去,起身去逗兔子了。
大黑委屈,只能找小白求安慰。
桃丫来的时候,就见一黑一白一狗一猫亲昵地蹭着脑袋,而绾绾则在另一边逗兔子。
惊讶地开口,“这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每次见到它们,十次里面有八次两个是在打架,我吼我一嗓子,我挠你一爪子,倒是难得这么和谐。
穆华琰来到学堂,因为年纪小,便被编到了启蒙班,上的第一堂课是三字经。
看着夫子在讲台上摇晃着脑袋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他后悔了。
三字经他三岁就会背了,可他现在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呀,只能一问三不知。
于是,一节课下来,穆华琰被成功催眠了。
梦里,他回到了京城,有爹,有娘,还有祖母,堂兄……
一转眼,母亲拿着鸡毛掸子,一脸凶神恶煞,“穆华琰,你今天是不是揪先生胡子了?”
眼瞅着鸡毛掸子马上要落到自己身上,穆华琰大喊一声“娘亲饶命啊~”后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本三字经,还有板着脸的夫子,以及另外二十余位同窗错愕的脸。
“徐元宝,站起来!”
长长的戒尺拍打在桌面上,啪啪作响。
穆华琰刚睡醒,脑袋还有点晕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叫谁,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
见他没有听从自己的话,还敢这么直视自己,这可不是明晃晃的挑衅么,李夫子的胡子抽了抽,显然被气着了。
“你,给我滚出去罚站!”
他抬起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穆华琰这会反应过来了,“徐元宝”是叫自己的。
好吧,他就叫“徐元宝”了。
他利落地起身,风一般出了学舍,留下一脸错愕的众学生以及气得嘴角狠抽的李夫子。
他早就不想听他们一遍又一遍念经了,外面的空气可真新鲜呀。
他伸了一个懒腰,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
这里是一座龙王庙,李夫子回乡办私塾,是利民之举,里正便同意他将这龙王庙里的空闲房间用作学舍。
这里大概共有二十多个学生,一位夫子,一位专管洒扫的杂役。
二十多个学生同处一学舍,由李夫子一同授课,只是授课内容不同。
他不想罚站,但也不想给徐叔他们惹麻烦。
于是,四处转了一下觉得没意思,便回到了学舍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昨夜徐清琬那丫头不知在激动什么,拉着他陪她说了半宿话,又一大早被吴姨从被窝里拽出来,他实在是困呀。
崔云崇背着书袋,吊儿郎当走进来看到书舍门口立着一个人,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疾步走了过来。
“嘿,你是新来的?”
穆华琰正昏昏欲睡呢,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就见一浑身绫罗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猴一般盯着自己看。
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眉头皱了起来。
“走开,别挡我晒太阳。”
崔云崇眼睛一亮,自从知道他爹是京里的大官,这里的人见到自己不是缩着脖子躲开,就是一脸谄媚地围在自己身边献媚,真是难得遇见一个正常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