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做的不好,可以随手舍弃她,不用担心皇后,不用担心国舅爷,更不用担心皇太子会如何。
玄之摇了一下手指头:“她们的死的确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莫大的关系,我带你去看宫中酷刑。”
他执意要带我去,我就没推脱,抱着汤婆子,就跟他去了。
梅月和归宁尸体搬回了她们的院子,在一个席子和棉被上,两个人瞪大眼像死不瞑目一样。
玄之蹲下来,边查看她们俩边道:“福主,这两位美人在临死之前,受到了非人一般的待遇,先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难以呼吸,但是又不把她们勒死。”
“后是给她们灌了毒药,又让她们浑身巨疼,绑住了她们的手脚,在她们嘴里塞了布条,让她们活活的痛死。”
“这是皇宫中惯用的伎俩,目的看她们有没有说真话会不会撒谎!”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若真如玄之口中所说的那样,梅月和归宁会不会在痛苦折磨之下把我给卖了?
皇上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却想借我的手清除皇太子一方势力,让皇太子不要轻易的惦记他的皇位?
我张口问:“依你看来,她们在受着这样的折磨之下,能不能守口如瓶?”
玄之把她们两个人的眼睛合上,侧头斜望着我:“难,皇宫里的毒药非常毒,给人灌下去,就像万千虫蚁毒蛇在身体上边爬走边咬。”
“更像无数个铁锤,垂在腿骨上,痛不欲生,却看不见伤口。”
“一般人最多坚持半盏茶,半盏茶的功夫过后,为了活命,为了不受折磨,都会吐出实话来。”
“所以,福主,若是你跟这二位美人有什么交易,该早做防御准备!”
我瞳孔微缩,看向玄之,他故意让我过来,故意以检查之名提醒我。
可是他可信吗?
他到底是何种目的?
是不是利用我做螳螂,他做黄雀?
玄之见我望他,重新拉过白布盖上梅月和归宁,像个没事人似的拍了拍,在三皇之府上如无人之境悠哉的走了。
梅月和归宁的尸体我让人埋了,待我回到我的院子,玄之神龙见首不见尾,留下纸条,人已经走了。
我把纸条扔进火盆里,看纸条被烧掉,清楚的认知到玄之过来就是提醒我的。
但他为什么提醒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不明白,想不到。
禾苗回来了,带回来凤九负的话:“小姐,你说他气不气人,奴婢跟他说揽月公主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他竟然说,这是小姐的事情,跟他无关。”
“若是小姐害怕揽月公主可以直接告知皇上或者皇后,让皇上和皇后加以管束揽月公主,他一个臣子,只管大理寺的案子,不管其他。”
我拍了拍禾苗的手臂:“我知道了,别生气,快去吃烤包子,”
禾苗吃不下:“我不生气,我就是觉得他太过无情了些,再怎么说,小姐……”
我对禾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祸从口出,赶紧吃东西,堵住嘴不要说话。”
禾苗气的哼了一声,听话的去啃她的包子,我去提笔给沈青临写家书,告知他现在发生的一切,希望他早日胜利凯旋。
接下来的日子,我哪里都没去,外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
凤九负严刑逼供叶继宗问他是不是有人蛊惑他伤害夕夫人。
叶继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像一下子长了十多年的骨气和反骨,回敬凤九负:“没有人蛊惑我,是她林朝夕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妹妹,不喜欢我爹,却因为皇后嫁给我爹。”
“嫁给我爹之后,不许我爹进她的身,去她的院子,装着贤良淑德给我爹纳妾,纳很多妾,说是给我爹开枝散叶,实则没一个妾怀了身孕,她都会暗地里灌一碗药,让那些孩子出生不了。”
“孩子接二连三没了,我爹身体不好,他却不管我爹的死活,给我爹灌药,把我爹弄得卧床不起,留下了我。”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明明可以活,她却说我娘难产而死,名正言顺的过继了我,弄死了我爹!”
“我更听闻,如此黑心肠的女子爱慕右相兼左都御史的姜大人,当初为了嫁给他,求到皇后那里,让皇后派人把姜大人的原配妻子掳到皇宫里去,让宫里的太监宫女把他的妻子人彘扔在了玄武大街上!”
“我只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为父母报仇,又有何错之有?”